了，她在尝试预知，而且尝试了一晚上，但是好像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她青衫瘦削，此时怔怔发呆，脊背依旧笔直，桃花眼沉默，有一股难言的遥远感，仿佛独立尘世，画地为牢。
江商终于忍不住了，她轻声唤道，“祭酒……”
女子恍然惊醒，她看向江商，桃花眼中升起希冀与祈求。
江商瞬间懂了，她声音温柔，轻声安慰道，“祭酒莫急，商这就看看。”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江商沉思着睁开眼。
青衫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神小心翼翼，带着些许期待，又有些害怕，无助又彷徨，但是她有强忍着，只在眼角眉梢不自禁显露出来。
见她小心紧张又期冀的模样，江商不忍她如此，迅速开口道，“商看到雾蒙蒙一片。”
易青一怔，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
江商很少看到祭酒这般呆呆的模样，她很想抱抱祭酒，但是她不敢。
她道，“如果失败，商应该什么都看不见。商也没看到他们身死，而是很古怪的雾蒙蒙的场景，所以……”
易青猛然抬起头，桃花眼晶亮，期待的看着她。
江商看着她的模样，强忍住心头攒动的情绪，“也许是商实力不够，等商实力足够，也许就能看见了，祭酒勿虑。”
易青嘴唇动了动，眼神忽喜忽忧，好一会，她才回过神。
她被江商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了飘，干脆的背过了身子，“看什么看，知道自己弱，还不赶紧修炼。”
她语气凶巴巴的。
江商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笑弯了眼睛。
可能是觉得自己态度不太好，过了一会儿，祭酒又慢吞吞的道，“你现在是我学生，我会助你的，你放心。”
江商看着她的背影，思考了一下道，“我想发一篇论文。”
易青楞了一下，刷的又转过身，“什么？”
江商道，“论文，人侯在战场上没什么好赚功勋的地方，不若在人界水水论文攒功绩呢。”
“有那套体系的论文在，我觉得我水论文也能封侯。”
她眼神湛湛，眉飞色舞。
说着说着，她发现祭酒桃花眼直直的看着自己，就像是……
懵逼了一样。
江商这才回想起，祭酒是位可怜的老年大帝，可能不知道人族知网的事情。
易青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道，“嗯，老年。”
她已经恢复了散漫的模样，就像刚刚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平时她懒散的时候，语气总是如此，清隽的嗓音慵懒，有气无力，却也好听的紧。
江商回过神看着她，无辜的眨了眨眼，转移话题道，“仅凭一阶符印的转换，肯定不足以我封侯，起码得整套一至三阶才行。”
“这个符印来自外界，是人界没有的，肯定能刷够功勋。”
“我准备先用现在这个试试手，”江商道，“需要祭酒帮忙配合我取得数据。”
“我？”易青歪了歪头，墨发滑入衣襟，被她不以为意的拨弄了出来，“让你的那个小骷髅拿着大腿骨砍我吗？”
江商看着祭酒的模样，眼神闪了闪。
祭酒性格随性，也不知道自己对别人有多大诱惑，此时她的椅子升起了一个靠背，整个人懒懒的靠在上面。青衫本就宽大，此时衣襟敞开了些，露出了半个肩膀，虽然有白色的里衣，但是还是很显眼。
不过，祭酒的肩膀好瘦。
江商移开眼，继续道，“当然不是，商只是想请祭酒请红柳稍稍配合一下。”
易青桃花眼清亮，懒散的靠在那里，歪着头好奇的看着江商，“怎么配合？”
江商自信一笑，“论文需要少少的显露一些原理，多少提出一点应用，然后需要一些数据，”她道，“而红柳就是配合我取数据的。”
……
三天后，红柳被折了好多分.身。
江商：“祭酒，准备好了，一大波僵尸即将到来。”
她身后，是一大批带着水桶、安全帽、拿着铁门、跳杆的骷髅。
易青精神湛湛，桃花眼灼灼生辉，“按着规矩来，走路速度不许突变，僵尸种类再多再难一点最好，可惜这些格子太少了……”
江商笑着看着她，不说话。
祭酒背后，是一个个委屈巴巴变成卡片模样的红柳。
江商道，“开始了。”
一个安全帽僵尸晃晃悠悠的走了进去。
易青眉头一皱，光速捡了两个太阳，拿出一个红柳变的黄色向日葵，种到了地上。
向日葵在江商注视下，满脸不情愿的摇起了脑袋，憋了半天憋出来一个小太阳。
祭酒很快乐，这段时间说是江商在收集数据，不如说祭酒沉迷游戏，无法自拔。
这个是排兵布阵类型的游戏，不靠运气，祭酒很快乐。
江商偶尔改改论文，偶尔就陪祭酒玩。
一阵空间波动，冥帝出现在院内，她看见眼前的场景，冷峻的表情不由一怔。
只见一个走路一步三颤的小骷髅，搬着一个门板，摇摇晃晃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