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族人,现在才发现,残酷的现状是,我以宇智波为圆心,一步一步地将所有土地丈量过后,别说我早已有所心理准备的老爹,所有的族人,全部——
死·不·见·尸。
我有些气息不稳。
……并不是特别意外,但还是一下子无法接受。
老爹曾经那么多的睡前故事不是白讲的,十二岁的我能看出来的问题,没道理十七岁的我还被蒙在鼓里。
作为反抗当局领导的造反刺头,没有资格作为英雄被刻在告慰英灵的石碑上,唯一活下来的宇智波鼬暂且立场不明,但是宇智波佐助还太年幼了,彼时的他连自己都很难顾及,更别说从不知道谁的手中保全族人的遗体。
哪怕明面上,他们都是以清白无辜的受害者身份死去。
……清白无辜。
想到这里,我对宇智波鼬的动机有些隐隐的猜测,但,不妨碍我对他依旧抱有仇视之心。
我的目标仍旧没有变化,找到宇智波鼬,有仇报仇,没仇抱怨。
以及,本丸里带回来的那本漫画也该找时间翻一下了,至少先搞清楚当下的大势走向,方便以后再做打算。
比如消失的族人究竟有没有能力追回,该如何追回,找谁追回,比如破败的族地又该如何处理。
当然还有只剩下一个的宇智波遗孤,宇智波佐助。
至于老爹……老爹。
老爹不会什么也没留下的走,我一定还有什么没有发现。
我抬起手,试图去碰闷闷的胸口,结果一动,才发现手上捏着一个东西。
“……啊,是饭团。”
花店老板关心的话尤在耳边,那条我曾经常去的商业街上面孔未曾有一丝一毫改变,十年如一日的一乐拉面飘出的香味很勾人,那些并不知道我是宇智波的店长们都还记得我。
“啊呀,是桃桃啊,好久不见。”
忍者不记得我,但是他们还记得。
我眨了眨眼,慢慢地蹲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撕开饭团外层的油纸,犹豫了一会,小小地咬了一口。
米饭裹着肉与油脂的香气充满了带着血腥气的口腔,我呆了一会,咽下,随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啪嗒。”
咸味自嘴角扩散入口腔,大滴大滴的液体砸落至积蓄了灰尘的地面,留下斑驳干涸的水迹。
在这么一瞬间,比终于回归的饥饿感更难耐的,是那一份强烈的,想要回家的愿望。
只是,是哪个家呢?
是看着我长大的,再也不会有老爹和族地的过去,还是一场意外获得的,有猫有貉,有热情笑着的邻里,同样也注定再也无法抵达的远方?
我不知道。
……
空间壁和时间线之外的某个相同的地方,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忍者脚步一顿,若有所思,似有所觉地伸出手。
万里晴空无云,可他的手心,却落入了一滴滚烫的液体。
他抬起手,注视着掌心的水痕,垂下的眼睑挡住了他晦涩的眼。
“咸的。”
伴随着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他脚下土地层层皲裂,藤蔓与树木露出了狰狞的,代表着进攻与侵略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