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谢母也没让两口子空手,吃的喝的给装了一堆。老太太天没亮就起来忙活,又是包包子又是炖汤的。上车前她还偷偷趴在谢笑书耳边,让她注意老公身体,自己也好好调养,争取快点生个胖宝宝出来!
谢笑书臊了个大红脸,拉开车门跳上车就跑了。车开到半路,她一摸兜,掏出来个红色的存折。
“哎,这不是你昨天给老太太的么?”她诧异问。
陆北杨眉心动了动,无奈摇摇头,“她又给偷偷塞回来了。还是心疼我们。”
谢笑书的心又暖又软的,“我妈可真是……”
真是心疼她这个闺女。只要闺女过得好,她这个当妈的别无所求。谢笑书扁嘴,鼻子有点酸了。
有这样的妈妈真好。
“最近因为代言的事,咱们都挺忙。等过段时间有空了,咱们就把妈接过去一块儿住。”陆北杨说。
谢笑书柔柔地笑了,“老太太可能不愿意,她就喜欢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没事儿,小住几天,她想回去我就送她回去。”
谢笑书侧头望他,眸光热烈又温柔。
“谢谢你啊。”
陆北杨扬了扬唇线,没说话。他拉过谢笑书的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握住。
手机响了。
“我开车,你帮我拿一下。”陆北杨自然地使唤老婆。
谢笑书努了努嘴,嗔着哼了他一声。他自己一只手绝对能拿出来,手机放在外套胸口的内口袋里,他就是故意想让她拿。
她手伸进去掏,碰到男人硬朗的胸膛,隔着衬衫的肌肉线条也清晰分明。谢笑书在火热的胸膛里摸了半天,陆北杨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终于拿出来了,她报复性地在他胸肌上轻轻掐了一下。
陆北杨接过手机,很是暧昧地瞟了她一眼。
“喂?”
“陆总,有件事需要给您汇报一下。”
“你说。”
“之前持凶器企图伤害陆太太的付樱子,今天被放出来了。”
陆北杨一怔,蹙起眉头,“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那边快速说了些什么,陆北杨扯了扯嘴角,嗯了一下。最后话筒里又沉声说了几句,陆北杨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谢笑书立刻问。
陆北杨抿了抿唇,下意识不想告诉她。可转念想到她之前因为自己的隐瞒耿耿于怀,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付樱子今天给放出来了。”
谢笑书哦了一声,面上没什么波澜。
虽说她故意伤人,但伤害不重,而且付樱子也不是没有能耐,怎么可能轻易被关进去。不过谢笑书也没再把她放心上,经过这事,她该知道收敛了。况且有陆北杨在,她也没什么好怵的。
过了几秒,谢笑书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了?”这下轮到陆北杨问她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感慨。”她仰面靠在椅背上,轻声道,“突然想到之前她和我一起进团的事儿了。那时候她也是挺单纯实在一姑娘,我们排练完,晚上吃一碗麻辣烫都很开心,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就这样了……”
陆北杨打转方向盘,稳稳拐了个大弯。
“选择决定命运。既然选了,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淡淡道,“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捷径,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后面也是有标价的。”
他顿了顿,“她那个先生据说现在准备和她离婚了。”
“啊?离婚?”谢笑书大吃一惊。
“嗯。她先生虽说不是有名大人物,但这事儿在圈里闹得人尽皆知,他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谢笑书默然。付樱子要是和她老公离婚,基本就完了。没了资本力量,剧团团长见风使舵那尿性,还能容她?
谢笑书摇摇头,叹了口气。
陆北杨对欺负自己老婆的善妒女人同情不起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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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家还不到中午。一进门喵大胃就踩着小碎步跑过来,喵喵叫个不停,似乎在抱怨他们夜不归宿,让它自己做了一晚上留守猫。
谢笑书把肥嘟嘟的橘猫抱在怀里揉了揉,轻声哄猫儿子,又去厨房开了个罐头安抚它。坐椅子上看猫吃得正香,陆北杨进来了。
“笑书,有个东西给你看。”他手背在后面,神秘兮兮的。
“什么呀?”谢笑书弯起眼尾。
他从身后拿出一张照片,里面是个圆顶的建筑。
“这是什么?”
陆北杨眨眨眼,“你的话剧工作坊。”
谢笑书猛地抽了一口气,小脸瞬间涌上血色。她拿过那张照片,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圆顶的白色建筑,好看且有设计感。看起来像剧院,挺大的,很气派。
“这是、这是你什么时候弄的啊?是建的还是买的?”她激动得声音都有点打颤了。
看她兴奋的小样,陆北杨笑了,“买的。前身就是个剧院,后来弃用了。外面看是不是还挺不错的?里面马上就改建好。舞台我找人新建的,设施也都按国外大剧团的标准走。好不好?”
谢笑书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