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林衡，脸上血色全无。
然后商行露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对着自己。
她不可置信地说：“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吃喝玩乐不学无术贪图享受的人吗？”
林衡：“……”
好像哪里都对。
又好像哪里都不对……
“Louise，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衡一时语塞。
商行露拎着包包气呼呼地往外走。
气死了气死了！
区区一只怕毛茸茸的林总！
有钱了不起啊！
她走到电梯，忽然想到——有钱好像……是挺了不起的。
她刚才脑子抽什么风啊？！
她又气呼呼地往回走，一头撞上追出来的林衡的胸口。
商行露不顾鼻子痛，她一把抓住林衡的领带，把他往下一拉。
“签，我签！看你破不破产！”
林衡面容沉静，低头望着她的时候，眼里却有情愫在疯长。
他握住她拉领带的手，低声说：“有钱不拿，你傻不傻？”
商行露忽然脸上一红。
区区一只怕毛茸茸的林总……
别这么看着她啊好可恶啊！！！
第58章
商行露和林衡已经把该签的文件全部签好了。
好多张纸呢, 签得商行露头晕眼花。
她觑了一眼林衡……
emmmmm……
这人连签字都这么洒脱飘逸，不愧是霸总, 专业坐办公室签字的, 就是不一样啊。
商行露努力振作起来。
我也可以！
我以前可是签过很多实验台账的一代实验室打杂工！！！
商行露握着签字笔, 异常装逼地继续在合约上画鬼画符。
这时, 大卫李的助手说：“商小姐, 等等。”
商行露拿出贵妇风范, 微笑、停顿、气质贤淑温柔询问：“怎么了？”
助手：“呃，不好意思, 您签错位置了, 这个地方由我们签字才对。”
商行露：“……”
然后商行露听到林衡在那里咳、咳、咳, 咳不停。
商行露：“…………”
Fine！
她的金手指就是装逼百分百被打脸，是吗？！
商行露气呼呼地签完字, 林衡那边也已经签完了。
剩下的手续全部交由律师处理。
虽然在律师处理完文件前, 他们之前的夫妻关系还具有法律效应，但之于林衡和商行露而言, 两人已正式离婚。
他们坐同一部电梯下去。
商行露望着上面不断下降的数字。
只觉得……
尴尬。
其实她最先开始和林衡相处的时候, 也挺尴尬的。
后来就……适应了呗。
现在换成了前妻的身份，其实没啥实感，商行露觉得她应当尴尬, 起码出于对林衡的尊重，她也要礼节性地尴尬一下。
林衡却在这个时候说：“一起吃个饭，我再送你回酒店吧。”
语气稀疏平常的仿佛他们根本没离婚一样。
商行露眨眨眼睛。
……哪里不太对。
讲真，这是她第一次离婚, 没啥经验，以后多离离说不定就业务熟练了。
不过对比参考的话……结婚，要一起吃个饭，离婚，自然也要一起吃个饭。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分手饭？？？
商行露又偷偷瞄林衡。
林总很快捕捉到她的视线，他侧头看过来，微一挑眉，眉眼生动似乎会说话——去不去？
商行露偷窥被捉，脸上一红。
她故作淡定，清了清嗓子。
“嗯，吃就吃。”
附近有不错的餐厅。
这次是方辽跟林衡过来的，方辽似乎提前就把位置订好了。
林衡吃饭还是那个习惯，没什么话。
商行露也很习惯了。
她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在外面公共洗手台那里，碰到了方辽。
方辽本来只是和她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可在她擦干手要走人的时候，方辽想来想去，还是说：“Louise，其实Edmond在你入院期间没和你联系，是有苦衷的，他……”
商行露茫然地眨了眨眼。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
方辽顿住，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重振旗鼓，又说：“他做这个决定其实……”
商行露再次打断他了。
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商行露此时既不能说严肃，也不能说放松，她就是单纯的没有表情。
“你可以打住了。他有什么苦衷也好、计划也好、想法也好，怎么不自己和我说？既然他不说，是不是代表他思考后，觉得没有必要和我说？”
方辽想，怎么没必要呢？
方辽认为，帅哥有两种类型。
一种是明骚，骚得要死；另一种是闷骚，骚得要死。
就林衡那闷骚得要死，也闷得要死的个性，等他说出来，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