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呖呖却冲他神秘兮兮地一笑,“阿武哥,我有办法。”
她将阿武这边搞定后,又去县衙找林修睿,却落了个空。
最后还是阿木领着她,在西山的半山腰上找到的半死不活瘫成死鱼的林修睿,还有,拖着死鱼的李宛箬。
“你要去京城?”瘫地的林修睿一听她说京城,立即弹了起来。
李宛箬瞥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你不是没有力气了吗?”
林修睿立马重新瘫倒在地。
殷呖呖:“……”
“是这样的。”殷呖呖清了清嗓子。
“我想去京城看看我祖父祖母他们,我爹肯定不愿意让我去的,我也不好问他,所以来问问你我祖父他们在京城何处,顺道请你帮帮忙,助我离开京城。”
“哦,是这样吗?”李宛箬慢悠悠地看向她,笑得意味深长。
殷呖呖有种扒光了衣服被她看透的感觉,颤巍巍地,“那,那不然还能哪样?”
李宛箬笑而不语,殷呖呖就心虚了。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林修睿的神色突然严肃,“你们殷家一直都在天子的防范里,最近京城又很不太平,殷家肯定被安插了皇帝的眼线。你去的话,无疑是送把柄。”
殷呖呖抿唇,“我要是不去见我祖父祖母,就隐藏身份去京城呢?”
“那你还去京城干嘛?”来自林修睿内心的疑惑。
“我……”总不能让她说,她怕易鹤安始乱终弃,所以要跟着他吧?
“她要去就去,你管人家去做什么。”李宛箬适时地开口,竟是帮她圆了场子,“你说吧,要小睿睿帮你什么忙?”
殷呖呖感激地望向李宛箬,答:“今晚帮我牵辆马车,算了,还是两匹马,跑得快。”
“你怎么不自己牵?”林修睿难得地头脑不灵光。
李宛箬抬手就拍下去,“你笨啊,她爹发现了怎么办?”
林修睿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笨也是被你敲的。”
“你再说一遍?”李宛箬的纤纤素手在他的脑后晃了几下。
林修睿闭嘴。
李宛箬放下手,卷起一束青丝,笑吟吟地对殷呖呖道:“这件事,我替小睿睿应下了,你放心,晚上马车肯定给你牵过来。”
“感谢感谢。”殷呖呖双手合十。
“不必谢。”李宛箬笑得杏眸似月牙儿,她只是好奇得很易鹤安在京城看到殷呖呖会是个什么反应,可惜不能亲眼看到,遗憾呐,遗憾。
殷呖呖百般道谢离开西山,回到家里又将蝈蝈提着去了赵笑笑家,斗蝈蝈大会,她是去不了了,干脆将蝈蝈给了赵笑笑。
赵笑笑拎着草笼瞧见里头的黑铁蝈蝈,他怔了一下,这并非是他们之前捉到的那只。
“这是易鹤安捉的。”殷呖呖笑着道。
赵笑笑讶异,“易鹤安?”
“对呀。”殷呖呖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赵子,我看好你哦。等我回来,要听到你赢了蝈蝈大会的事迹。”
“老大,你要离开?”赵笑笑满目惊愕,还有一丝疑惑。
“是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记得保密。”对于赵笑笑,殷呖呖是非常信服的,也就不瞒他。
赵笑笑急问:“可是,李焕山他要成亲了,你不等他办完喜宴再走吗?”
“小李子要成亲了?”换殷呖呖惊愕了,“和姣姣吗?”
“对。”
“可我这事迫在眉睫,届时你帮我送份贺礼给小李子吧,等我回来还你啊。”说完她就欢脱跳跃地回家收拾行囊,故而未曾看见赵笑笑失魂落魄的神情。
朦朦胧胧的月光将纵横交错的竹影投在白白的墙壁,陡然还投出了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前面一个小小只,灵活地像只猫儿。
后面的大大个,纵然猫着腰,也比前面的小家伙庞大许多,正是背着个小行囊的殷呖呖,和人高马大的阿武。
夜黑黑呀风高高,殷家有女要出逃。
殷呖呖捂着窃笑的小嘴,拽着阿武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拐了几道巷子,站着等候多时的李宛箬与林修睿,还有两匹红鬃烈马。
李宛箬将缰绳递到她手里,同时还从鬓间取下一枚发簪交给她,附到她耳边低语:“倘若在京城情况危急,拿着发簪去长公主府找我娘,那里没有皇舅舅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