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是我的老公?”
经过这一出,云婉才真正相信,自己已经嫁人了,并且有了一个膝盖高的女儿。
“嗯。”付安半点没犹豫地承认,刚才那一掌在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时刻提醒他,云婉刚才对他做了什么。
不过没关系,成大事者就要学会隐忍,他正愁怎么留住云婉,继续从她身上压榨价值,刚要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居然失忆了。
这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只是香珠那边要多费精力和口舌劝慰她。
“哦。”云婉反应很淡,即便知道他是自己的丈夫,她也不想刻意讨好迎合,人最重要的是活好自己,不必讨好别人,委屈自己。
既然决定和他结婚,想必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她不相信自己单纯看走眼,稀里糊涂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
付安傻眼,他以为云婉知道真相后,会痛哭流涕地冲上来把他抱住,然而并没有,这反应很云婉。
要不是云婉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付安还真以为她是装的了。
“走,去医院吧。”付安想伸手拉她的手。
云婉侧身,从床沿另一边下来,走了两步后回头招呼付安,“走啊,愣着干什么?”
付安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狠狠捏了捏手心,大步跟上云婉的步伐。
到医院后,云婉做了全套的检查,最后得出她没什么问题。
只是脑袋磕到石头上,有轻微的脑震荡,引发了陈年旧疾,脑中有血块淤积,等血块消散,她差不多就会恢复记忆。
付安拿着单子冲云婉形状漂亮的脑袋上看,“你能有什么陈年旧疾,你还这么年轻?”
云婉脸色突然一变,脑中闪过一个零碎的片段,她背着书包走在路上,突然一根铁棍从背后伸出来,直愣愣敲上她的后脑勺。
后脑勺一阵钝疼,她的世界坠入了黑暗。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个片段,令她呼吸困
难,胸口滞塞,脑袋钝钝的疼。
“喂,云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付安攀着云婉的肩膀大喊。
眼前的云婉极为不正常,呼吸急促,胸脯剧烈地起伏,脸颊因为激动还有些泛红。
付安一连喊了她好几声,她才愣愣地回过神,眼里恢复了神采,“嗯,怎么了。”
“你没事吧,刚才……”付安捏着单子,指了指她的脑袋。
云婉摇摇头,低声回答:“没事。”
这以后云婉逐渐接受了自己是已婚妇女并且生了一个孩子的事实。
为了给孩子提供良好的家庭环境,云婉也想过跟付安好好相处,可是对着付安她就是生不出来柔情蜜意的感觉。
云婉不想勉强自己,这一天她准备带着女儿去外面的小型游乐场玩,可惜管家说游乐场今天闭园,预约不上了。
云婉不甚在意,带着付笙在花园里散步,听见灌木丛中传来异样的声音。
她脸色微变,捂住了付笙的耳朵,带着孩子往一旁走去。
付笙好奇问:“怎么了,妈妈?”
“嘘——”云婉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嘴型,付笙便乖乖闭上了嘴巴。
“妈妈想和你玩皮球,你上楼去拿吧,慢点啊,去吧。”
云婉轻声细语地对付笙吩咐。
付笙点点头,两条马尾晃了晃,转身跑开了,云婉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
这才回到刚才那一片灌木丛,女人的娇喘,男人粗哑的呼吸充斥在耳边。
云婉探了探头,一片白花花,有点辣眼睛。
虽然只看了几眼,但云婉还是认出这两人中的男人是付安。
预想中的愤怒并没有出现,她只是觉得恶心。
她捂着眼睛,蹲下身,把浇花的水管子扯了出来,拎在手里,慢慢转动了阀门。
“啊呀!谁啊!”
“啊啊啊啊!”尖锐的叫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云婉面无表情,甚至拎着管子往前走了两步。
巨大的水流喷溅而出,湍急的水柱直愣愣地打在狗男狗女身上,他们顾不上这突如其来的水柱,急急匆匆弯腰找衣服穿。
被人发现的羞耻感在这一瞬间包围了他们,付安边找边想,他刚才明明把人都叫走了,怎么还有不长眼的人凑上来找死啊。
好不容易趁云婉不在家,和初恋情人享受一次偷情的快感,就有人出来捣乱。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坏他的好事?
“你,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带笙笙去游乐场了吗?”
付安脸上的震怒碎成了渣渣,无比窘迫地盯着冷冰冰睨着他的云婉。
云婉勾唇一笑,双手环胸,冷冷打量着他。
“我要是出去了,又怎么会看到这样一出好戏呢?”
柳香珠反应更大,举着湿透的衣服,把自己的重要部位堪堪遮住,几近崩溃地大叫,“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啊,你要不要脸啊!”
因为之前云婉帮过她,所以她对云婉的态度还算有所改观,可今天这种行为真是把她的尊严和脸面按在脚底下摩擦,柳香珠不能忍受。
“是你不要脸吧,大姐,你打哪里来,专程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