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准备睡到中午的付笙被一个电话叫起来了。
“喂,哪位?”付笙眼睛都没睁开,困得随时都要睡过去。
“你这个身体素质,你睡得着吗?”熟悉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付笙嫌弃地把它拿远了一些。
“起来练基本功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快点快点!”闻白喋喋不休催促着。
付笙抱着枕头睡得正酣,“喂喂喂,你在听吗?”闻白疑惑地问。
这头没有反应,闻白试探性地问:“你不会睡着了吧?”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付笙!”闻白在那头气的抓狂,付笙睡得岿然不动,甚至还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囔,“吵死了。”
闻白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居然还嫌他吵,他好心好意打电话提醒她要坚持练习,特别是早上,早上是身体吸收日月精华最足的一天。
早上的练习效果比晚上强两倍。
他再也不做好心人了,气死他了,“表哥你怎么了?”在一旁的宁曦还是第一次看表哥露出这样咬牙切齿的表情。
“一个学员。”闻白简单说了付笙的身份。
宁曦却觉得没这么简单,她眨了眨眼睛,“真的只是学员?”
“就只是学员。”闻白摊手,“你爱信不信。”
“不说就不说,小气鬼。”活该你单身,找不到老婆。
宁曦噘着小嘴,气鼓鼓地去蹲马步了。
付家别墅二楼,太阳照的付笙的脸热热的。
付笙呻吟一声,睁开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到十二点了。
一觉睡到中午就是舒服,她隐约记得有人给她打了个电话。
付笙掏出手机看,是闻白,好像他说什么身体素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明明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糟了,她忘记练习基本功了。
拨了个电话过去,显示正在通话中,付笙连打了好几通,都是一个结果,居然把她拉黑了。
教练被惹毛了,她还是要赶紧去道歉,付笙快速洗漱完下楼。
饭厅里付安和付梨已经开始吃饭。
付笙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拉开凳子坐下,“早。”
付安在喝汤没有说话,倒是付梨嘲讽道:“这都中午了还早呢,姐姐你也太懒了,怪不得被顾家赶回来了。”
大鱼大肉的,被他们吃的一片狼藉,付笙顿时没了胃口。
转身进厨房拿了点早上剩的豆浆油条,拿起一根油条,掰成两段,泡进豆浆里,“谁说我被顾家赶回来了,胡扯!”
付梨脸色微变,可给她报信的佣人说付笙就是被赶出来了啊。
随即她又安心下来,肯定是付笙打肿脸充胖子,怕别人知道她被夫家赶回来,所以才装作没事的样子。
“姐姐你就别骗我们了,就算你不说,事情迟早也会败露的。”付梨不依不饶。
付笙夹起泡在豆浆里的油条塞进她嘴里,“这个好吃,多吃点。”
终于安静了,可惜了她的油条。
被泡的软趴趴的油条塞了一嘴,付梨暂时说不出话来,她震惊地维持着张口的姿势。
付笙捞起另外半截慢悠悠地吃,“付笙你有病吧!”付梨吐出嘴里的油条,气的脸都扭曲了。
“我关心你,你还骂人真没有素质,啧,还浪费粮食。”付笙淡淡地评价,附带还摇了摇头,好像付梨真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付梨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她恶狠狠戳着碗里的油条,想象这就是付笙的脸。
“够了,你们别吵了。”在一边当看客的付安这个时候才出声,他擦了擦嘴,吩咐道:“晚上有个宴会,你一会儿带你姐姐去买套礼服。”
付安起身,上下瞥了一眼付笙,“穿成这样去赴宴,像什么样子。”
一听要带付笙去买衣服,付梨当即不乐意了,“爸爸,我下午约了朋友喝茶,你找别人吧。”
“和朋友说改天去。”
付安不容拒绝地说完,转身离开大厅。
付笙既然回来了,就是付家的人,代表付家的脸面,自然不能穿她身上的地摊货去宴会。
付梨愤怒地在原地跺了跺脚,“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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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梨房间内。
付梨玩弄着一个玻璃杯,问弓着身子的佣人,“你说付笙被赶出顾家了,付笙怎么又说没有。”
上次付梨摔杯子的事还历历在目,佣人瑟瑟发抖,“我确实去问了,一个老太太自称是付笙的婆婆,不,前婆婆,说付笙永远别想踏进她们家门,付笙敢回去就打断她的腿。”
付梨撑着下巴思索,婆婆,也就是顾文霆的妈,她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
“你确定吗?”
佣人点点头,“千真万确。”
付梨嘴角咧开一抹得意的笑,付笙你婆婆都说你被赶出顾家了,你还敢狡辩?
她要告诉爸爸,看爸爸还会不会留你在付家,付梨飞快地编辑信息,点击发送。
“叮咚——”付安手机响了一声。
【爸爸,付笙已经被赶出付家了,她妈的遗产估计已经被顾家独吞了。】
付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