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付笙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强忍着才没让泪水再次滚落,眼眶红彤彤的,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伤心。
“爸爸,你打我?”
付梨得意地笑,“叫你骂我,骂啊,现在知道错了吧。”
付安手心有些发麻,在付笙质问的目光中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付笙当初毫不留情地离开付家,还把她母亲留下的遗产全带走了,这种无情无义的白眼狼他才不会原谅,但付笙仰着小脸,满眼泪意看着他时,他又不忍了。
付梨看付安居然开始可怜这个贱人,暗叫不好,拉住胳膊开始撒娇,“爸爸,付笙做的那些事你都忘了吗?你快把她赶出去。”
她绝对不允许这个家有两位小姐,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付家唯一的小姐。
至于付笙这个恬不知耻的小贱人,该回哪去就回哪去吧,只要不在她面前碍眼。
付笙并不说话,只是眨巴眨巴晶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付安。
“让你回家可以,把你妈妈的遗产也带回才行。”付安那双深沉的眸子左转了转,松了口。
说完,他又掩饰道:“毕竟是妈妈的遗产,你怎么能拱手送给外人。”
付笙乖巧地点了点头,在低头的那瞬眼角闪过一道暗芒。
付安对她那点可怜的父女情谊,真是可笑,不过是惦记妈妈留下的遗产,伪善。
付梨瞪大了眼睛,爸爸就这么轻易就让那个白眼狼回家了,凭什么,她绝不同意。
“爸爸……”
付安伸手制止,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够了,我说让她留下。”
“留下就留下,哼。”付梨转身噔噔噔跑上楼了。
一副被宠坏的小女儿情态。
付安招来管家给付笙安排房间。
管家为难的说:“大小姐之前的房间,现在是二小姐在住。”
“那就另外安排一间。”付安毫不在意地说。
“老爷可…”管家试图帮付笙夺回之前的房间,大小姐的房间他之前就没有保住,现在大小姐回来了,他老头子一定拼尽全力说服老爷。
“管家伯伯,我随便住一间就可以了,我不想叫爸爸为难。”付笙长睫毛乱颤,晶亮的眼眸有些低落。
如果装可怜有用的话,那就一直装可怜好了。
“那就给大小姐住走廊尽头那个大房间。”付安挥了挥手,一锤定音。
消息传到付梨那里,付梨气的打碎了几个杯子,“凭什么,爸爸不是说不理会那个贱人的嘛,现在怎么把那个房间给她住了?”
那个房间原本是付梨看中的,但是付安说那个房间是给她未来的弟弟的。
虽然是自己的弟弟,付梨还是心有不甘,但她拗不过付安,也只能悻悻换了房间。
佣人弯下腰去收拾那堆碎片,“小姐,你消消气,老爷也只是暂时安抚她,目的是拿回她那个短命妈的遗产。”
听到这句话,付梨非但没有消气,反而又怒气冲冲地扔下一个玻璃杯,“遗产遗产,就知道遗产,我看她那个穷酸样,也不像是有钱的。”
付梨动作一顿,对哦,付笙穿着一身地摊货就回来了,不会是顾家把钱全骗走了,然后把她撵回来了吧。
佣人战战兢兢看着杯子在她脚边碎裂,伴随着付梨的命令。
“你去查查付笙是不是被顾家撵出来了。”
“是。”佣人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付梨眼底翻涌着巨大的仇恨,付笙你怎么不去死?你还回来做什么?
——
这边管家收拾好房间,付笙就直接进去了。
“大小姐,你别拘束,缺什么就跟我说。”管家和蔼地看着付笙缓步在房间走动,忍不住嘱咐道。
付笙点点头,觉得心里暖暖的,“谢谢杨叔。”
杨管家是这个家里唯一对她好的人,她一定会好好报答杨管家的。
过了一会儿,杨管家居然还没离开,付笙刚以为杨管家说那些话,就是要先下去的意思。
“大小姐。”杨管家朝走廊扫视一圈,关上了房门,
压低了语调。
这么神秘兮兮,杨管家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
付笙配合地凑上去。
“夫人走之前把一样东西交予我保管了,她让我在你二十岁后交给你。”杨管家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匣子。
小匣子上面有许多古朴的花纹,像是某种花,付笙觉得有点熟悉,但一时间没想起来。
杨管家摸到侧面的锁扣,匣子一下子开了,“本来三年前我就该给你了,可是你一直在顾家,顾家的人又不让我见你,我怕东西不能交到你手里,就一直小心放着等你回来的那一天。”
里面是一根通体漆黑的簪子,端部雕刻着几朵花,花朵惟妙惟肖,花瓣层层叠叠,中心的花蕊都细致不已,可见匠人手法之精妙。
那花正是匣子上的花纹所表示的那种花。
“这是海棠花!”付笙脱口而出。
“没错,就是海棠,夫人生前最喜欢的花。”管家郑重把匣子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