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兽动手。
“我也给过你们机会,让你们帮我把人找出来,我自寻他算账。
“可是,我不断给你们机会,你们却没有一个把握。你们是不是觉得,查不出人,你们都能活?”
朱有言向前伏身,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想看清他们的想法。
可惜,人心隔肚皮,这并不容易。
“查不出来,好啊,我不查了。人总是在你们之间的,就让你们一起死吧!”朱有言挥动长袖,神色间尽是杀意地撂话。
“时间差不多了。”朱有言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这句话。
“啊!”
跪地的人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众人闻声看去。
一个宫女鼻间流出了血,黑色的血。
下一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宫女再次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指向朱有言的方向,却没能骂出一句话,人已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啊!”一个又一个的人痛苦地叫唤着,几乎无人幸免,皆口鼻流血而死!
一个又一个,竟然没有一个活着。
被拖出去的袁合远远瞧见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恐惧,以及对朱有言的厌恶。
身为公主,为了一只畜牲竟然如此草菅人命!何其凶残。
朱有言望着倒下的人,下令道:“看看他们哪一个还活着。”
听着这话,谁能觉得朱有言是想救人,而不是要在未死的人身上补一刀,送人入黄泉?
太医们立刻上去查看,一个又一个的查看下来。最后,一个太医停在一位中年妇人身上,轻唤一声公主。
朱有言无二话,一眼扫过锦衣卫,立刻有两人上去将人拖出来,丢到朱有言面前。
唠叨一看那近在咫尺的人,叮嘱地道:“把人拖远些,别让她离公主太近。”
锦衣卫一怔,最终乖乖听话照做。
朱有言不计较这点小事,毕竟眼下对她来说,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凶手揪出来。
“你不必装了。”朱有言对着好像已经死去的尸体开了口。
预料中没有任何反应,可是,朱有言既然能从百人中将她挑出来,难道只是偶然?
“我提醒你一句,你们喝的水里不过是些寻常的迷药,并没有毒。所以,自以为服下解药能避免中毒的人,是不是也中了解药的毒?”
朱有言疑惑地望向唠叨,唠叨连连摆手道:“公主,这些事奴婢哪里懂,自该问太医才是。”
此言不差,朱有言望向太医,太医拱手道:“须得看解药都有什么,有毒或是无毒。”
点点头,朱有言道:“对,自己杀了自己没什么不好的。我们等等。”
谁还敢说一个不字呢?
朱有言耐心地坐着,地上躺着的人,生或是死的,其实并不代表无人在意,但有锦衣卫守在此处,无人敢动,更无人敢问。
随着时间流逝,那原本不曾动弹的妇人,突然睁开眼,从发间拔出簪子,竟然朝朱有言刺去。
朱有言纹丝不动,望着迎面朝她刺来的人冷冷一笑,“不自量力!”
下一刻,在朱有言身边的人已经出手,左右齐动,一上一下几招将人制服。
这一回,原本装死的人被踢成重伤,吐血倒地。
“果然不愧是朱棣的种,够心狠手辣。”妇人吐血被押,望着朱有言的目光渗着毒,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朱有言毫不在意对方说了什么,“那你猜猜你在我手里能不能活?”
这个问题透着不善,让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既然敢来动手,就没想过再活着出去。”妇人视死如归,不受朱有言的恐吓。
“是吗?你不怕死,可你不怕生不如死?”朱有言接二连三的遇险,这一回更是牵扯到两只年幼的熊猫。这让朱有言意识到背地里的人已经藏不住。
“少在那儿危言耸听。”妇人不屑地别过头,不信朱有言有这本事。
朱有言点了点头,明白他们对她不屑。
是啊,在所有人看来,她是被父兄呵护大的,谁会觉得她有手段有能力?
可是,朱有言偏要借此机会让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听说过请君入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