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讨好地冲太子笑,末了狠狠地掐了朱瞻基腰间一记!
“小姑姑你再掐我,我就跟我爹告状,不带你出宫。”
找爹告状什么的,谁还没爹呢?
朱瞻基记着朱有言之前用朱棣威胁他这事儿,这回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行。”朱有言狠狠地瞪了朱瞻基一眼,这会儿朱瞻基可不怕她了呢!
为了能出宫,朱有言忍了!
终于如愿以偿地踏出宫门,朱有言差点热泪盈眶,朱瞻基察觉朱有言的激动,安慰地道:“爷爷回来了,小姑姑再想出来玩,拿出你哄人的本事,努力把爷爷哄好了!”
听这风轻云淡,朱有言道:“你爷爷是好哄的?”
“你哄得不是挺好的?”可不是吗?朱棣封朱有言的明珠公主,正是应了掌上明珠这话。
“我磨了大哥和你多久了?你们也就这回才肯带我出宫。我爹,你爷爷,他就更难了。”朱有言素有自知之明,别看一家子宠着她,关系原则上的事,哪一个都不松口,朱瞻基就是最好的证明。
朱瞻基懂。能怎么办呢,劝着道:“快了快了,等你及笄之后,天大地大任你行。”
朱有言翻了一个白眼,她才十二,离及笄还有三年!
三年时间,前面十几年怎么过,她就是想忘了也忘不掉。
被困得久了,越接近可以得到自由的时候,内心反而会越发迫切。
“好了好了,就算不能去玩,小姑姑一直想看金陵的风景,你确定要在这时候伤春悲秋,不趁机一饱眼福。”越说朱瞻基越觉得自己成恶人了,为免心软,果断转移话题。
朱有言立时来了精神,“谁伤春悲秋了?我自来就不是那块料。我们去哪里接我爹?”
一边问,朱有言已经打开了车窗,一行而来,两边都是腰间别刀的锦衣卫,百姓们被赶至两旁,对于声势浩大的场面议论纷纷。
这样的情景让朱有言本来激动的心情如同被人一盆冷水浇下。
风景,市井的风景没有,周围的街道都是被人专门清理过的,哪有原本的味道。
“唉!”朱有言失落地叹一口气,朱瞻基纳闷了,“怎么了?”
“你觉得外头有什么好看的?”朱有言相信朱瞻基也是出过宫的人,定明白她想看的究竟是什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迎接圣驾,以皇爷爷的安全为重。”朱瞻基果然是懂朱有言的,立刻安抚起朱有言了。
朱有言托腮望着外头,皇家和百姓被人隔开了,这样确定好吗?
“是啊,以皇帝的安全为重。不过你考虑过一个问题吗?这样的隔绝有多少用。兴师动众扰民,损及的难道不是皇家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朱有言单纯从百姓的角度开口。
“你看看周围,原本该是百姓摆摊的地方,这一天要是什么东西都卖不出去,我们又怎么知道其中有没有需要钱财救命的人家?”朱有言侧过头问。
朱瞻基一顿,打开另一个窗户,清醒地看到一个又一个的摊子被挤到了后头。
“这里是北街,正常不该有百姓在此摆摊才对。”朱瞻基突然冒出这话,朱有言一顿,似乎也想起那么一回事了。
“对哦,金陵城允许摆摊的是东市和西市。”朱有言也想起这一层了,姑侄对视一眼,朱有言挑挑眉地道:“你这长孙什么时候能成太孙呢?”
话说得朱瞻基心头一热,朱有言意味深长地道:“名正才能言顺。”
朱瞻基哪里会不懂这个道理,不过,现在是时候吗?
“留我一个人在这儿你肯定不放心的,那你带上我一起去呗,我也是能帮忙的。”朱有言读懂了朱瞻基的迟疑,立刻跟朱瞻基表态。
可惜,朱瞻基道:“不急于一时,等迎了皇爷爷后,我再查。”
好过分啊,什么事都不带她!
朱有言伸出手掐了朱瞻基,“你再这样以后我们再也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朱瞻基不受威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会上当。”
真是好想把人掐死了事!
朱有言气得手紧了松,松了紧,最终气呼呼地背过身,不理朱瞻基了。
“小姑姑你快看那是什么?”朱瞻基没能顾得上,不过他有发现啊!
被他那么一喊,朱有言顾不上气,随朱瞻基望外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刺客,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