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他时喜欢吮他舌头的小动作全学了去,就是从舌底往上卷,似要连根拔起一般。
那是她想让他疼,才好留下深刻的印象,极尽交换唾液,叫他忘不掉她的味道。现在倒好,她好像遭到反噬了……
浦开济从卫生间出来。很明显,他重新洗了个头。
商津把手从嘴上放下,抓回调羹吃鱼肉。
浦开济走回落地灯旁的那张沙发椅里,继续看他的书。
一切恢复之前的模式。
商津当下坐的方向换了一边,改为面朝落地窗,灯光、距离等更方面音素影响之下,视野自是不若外面露天清楚,但仔细凝睛,还是能看到雪,尤其环绕温泉池边镶嵌的那几盏小灯,使得簌簌雪花极尽展示它们落入温泉融化前最后一刻的清盈姿态。
商津懒得再动,汤碗见底后先丢桌上,站起来坐进半椭圆形的竹篮吊椅里,轻轻晃动,问:“金哥去哪里了?”
浦开济:“不清楚。”
商津:“Jessica有再说大概什么时候能陪完客户吗?”
浦开济:“没有。”
商津:“他们会不会被大雪困住所以回不来啊?”
浦开济对她这个明显刻意白痴的问题不予搭理。
商津荡一下吊椅,转向他:“你真的不喜欢我?”
浦开济撩起眼皮,神情一派淡冷之色,反问:“你还喜欢我?”
商津的一只脚踩回地毯:“要我讲几遍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浦开济不甚在意地“嗯”一声,低垂视线回书页。
商津亦低垂视线,盯住自己的脚,脚趾在柔软的地毯上轻轻划来划去,时不时抬眼偷偷瞄浦开济。
四下里安静极了。
可商津觉得这份安静恰到好处,她难道没有生出想去故意闹出动静打扰他的念头。
他这个连doi时都不允许她叫出声的男人……
半晌,浦开济抬头。
商津蜷在吊椅里睡着了。
浦开济放下书,走过去,停定吊椅前,看了她一会儿,将她抱起,往二楼走。
待他下楼,便给徐羚打电话。
徐羚都做好了另外开个房间的准备,硬生生被浦开济叫回来,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没趁机多做点事情啊?是楼上的床不够大,还是楼下的床不够软?”
阿金眼中,她好像恨不得让浦开济和商津明天就生出个孩子给她玩。他其实想提醒徐羚,不要把商津强行塞给浦开济,商津不是没人要,而浦开济……和商津,在他看来,不太合适——当然,讲出来铁定要挨骂。
浦开济无视徐羚和商津如出一辙的不正经,淡声告知:“她今晚对老师改了称呼。”
徐羚瞬间变成呆呆的哑巴。
暖气太热,商津睡着觉都能感知自己出一身汗,才发现原来被子严严实实裹着她。
商津掀开到一旁,翻身接着睡。
被子竟又盖到她的肚子上来。
商津甩手,想再掀开,手臂冷不丁碰上另外一条不属于她的手臂。
商津迷迷瞪瞪睁眼,入目徐羚充满歉疚的神色:“吵到你了?”
“Jessica?你怎么在我房里?”商津现在困顿得脑子不太清醒,忘记他们来了温泉山庄。
徐羚跪坐在双人床另外一半的位置,帮她把粘在脸颊上毛绒绒的头发拨开,轻轻笑,顺着她的疑惑,说:“你妈妈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半夜睡觉踢被子。”
商津隐隐感觉这话好像不太对,可她实在太困了,脑子里浆糊一般没办法运转,“噢”地点点头,闭眼重新睡过去。
未免她着凉,徐羚还是将被子一角搭上她的肚子,帮她将撩高的裤管从膝盖上拉下至脚踝,然后细细为她擦额头上的汗,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也许因为商曦月和她讲了点她四岁以前的事情,商津做梦梦见自己躺在商曦月怀里睡觉,四周围便是那些老旧复古的二手家具,顶上挂满那座东南亚小城独特的纸灯。她想起来她要给浦开济点纸灯,伸长手臂去够,怎么都够不着,于是她醒了。
睁眼后她有点懵,好几秒后反应过来她在温泉山庄,和徐羚一个房间。徐羚不知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而她不知怎么搞得和徐羚抱在一块,脑袋紧紧挨在徐羚胸口。
尴尬,这种睡姿,她好像只有小时候和商沛睡才有。
商津小心翼翼从徐羚身上抽回自己的手臂。
徐羚却醒过来了,打着呵欠问:“不再多睡会儿吗?”
“睡饱了。”商津笑。
“那陪我再睡会儿。”徐羚拉她一把。
商津被迫躺回去,并且被她重新搂进怀里,甚至额头被她亲一口。
“……”这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亲昵,商津不是没经历过,只不过一般都是由她“轻薄”别人,今天她成了霸道总裁舍不得放手的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