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没了?快把彩虹变回来!”
浦开济没理她,将另外一个杯子从旁拿到面前。
那个杯子之前商津看到浦开济往透明溶液里加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因为没见有什么变化, 所以她忽视了,这会儿倒见里头自杯底冒出五颜六色姿态各异类似钟乳石的东西,好像往里头放两条鱼就能当水族箱摆在客厅里。
商津崇拜地眼里直冒星星:“你是会法术的神仙吗?”
浦开济宠辱不惊,忽然说轰人就轰人:“你出去吧。”
商津瞬间明白,他还是只当她进来玩的,所以随便弄了两个有趣的反应现象打发她。商津表示自己很生气:“今天要是没亲眼看你碰门捷列夫,我们都不要出去。”
说着商津挪步用身体堵着门,态度坚定地和浦开济形成对峙。
浦开济注视她,平静说:“我要把活体小白鼠掏出内脏,捣碎,滴入化学溶液,观察内脏碎的颜色变化。”
真恶心。商津心想。但不管他是不是真要这么做,此时讲出来故意吓唬她的可能性很大,她可不是轻易会因他三言两语就打退堂鼓的人。
抬高下巴,她笑咧咧:“好啊!来啊!你做吧!我要亲眼送别门捷列夫,为它祷告,告诉它它不是微不足道的,它是为了科学事业英勇献身的!”
浦开济不予回应。
商津上前,笼子在他面前拎得高高的。
浦开济在两秒钟后接过,打开笼子,伸左手进去抓住门捷列夫的尾巴,拉它出来,旋即拇指、食指和中指抓住它的两耳后项背部皮毛,同时以无名指及小指夹住它的尾巴。
盯着此时被他掌控在手心无法逃脱的门捷列夫,浦开济长久地陷入安静。
商津轻轻撞一下浦开济的手臂:“接下来呢?快演示给我看呀!我等着学习呢!”
浦开济将门捷列夫安进实验台的固定装置中。
商津新奇地观察一番装置的结构,看到支撑架上的筒体顶端有通气和给药口,底端也开有不知是穿透孔还是注射孔。门捷列夫头尾和四肢皆被闸口固定,一副任人宰割的小可怜模样。
商津摸了摸它,动作充满疼惜,偏头询问浦开济时语气则丁点没体现:“现在开始掏它内脏了吗?工具在哪里?”
浦开济却将门捷列夫解出来。
“你干什么呀!”商津抓住他的手,随口蹦出个不恰当的俗语,“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和门捷列夫都全力支持你,你怎么怂怂地一再退缩?”
浦开济说:“换一个简单的实验。”
“会用到门捷列夫吧?”商津问他确认。
浦开济点头。
“好吧。”商津同意,但强调,“不能再换了,否则你是小狗,要学狗叫。”
浦开济没理会。
商津兀自沉浸在想象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冰山接地气地学小狗叫的画面,被点了笑穴一般乐呵个不行。
门捷列夫被装在一个密封的集气瓶中,集气瓶的上方有个通气管连接到外面的一个烧杯中。烧杯中的液体,商津通过浦开济写下的实验报告,得知是蒸馏水,并得知集气瓶的内壁涂有澄清石灰水,后面的内容有待于实验过程中做记录。
商津耐性地陪浦开济在一旁等待,不多时,看到原本透明的瓶子内壁逐渐变得模糊。
“怎么这是?和室内外温差大玻璃结霜一个道理吗?”商津揣着好奇找话和浦开济聊,琢磨着这样可能会让他放松一点。
浦开济淡淡冷冷:“不是。”
“那是什么?”商津希望他为她解释,多讲几句。
浦开济却一再落空她的期待,哑巴一般。
“喂,你虚心求教你们老师的时候,你们老师会因为你的问题太笨太傻太基础而不乐意解答吗?”商津故技重施,次数多了,“你们老师”她也不自觉地越提越顺口。碰到他的手时,商津才发现他的肢体很僵硬。
视线凝定他紧绷的下颌线条上,商津隔着两人各自的手套握住他的手。浦开济的目光从瓶中渐渐不若方才活泼的门捷列夫转移至她脸上。
商津表情颇为轻佻,和平时动不动揩他油时的模样没差,并且在两人四目相对时,故意眨个电眼。
浦开济转回脸,捋开她的手。
见他上前,伸手向装置,明显要中断,商津急急阻止:“不行!必须做完!”
正常情况下都是该拦着人不杀生,她倒好,拦着浦开济“拯救”濒临死亡的小白鼠。
浦开济静默注视她数秒,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素来少有波澜的面部表情微恙,骤然转身。
商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挡实验台反而无人守门,她气急败坏已来不及,浦开济快一步开门出去了。
商津顿时不知该继续守着尚在实验中的门捷列夫,还是追浦开济。她想可能应该守着,否则万一爆炸啥的怎么办?转念思及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就算发生意外她也没辙,甚至还可能来不及逃生。
突然她便感到害怕,停在实验室和门口外面的交界处大喊浦开济:“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呀!”
浦开济很快折回来,直接要将她一起拉走。
商津迟疑地顿住:“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