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送来个轻藐的表情。
凌绵表达对浦开济的好奇:“浦先生,你现在和我表妹夫在一起工作?”
阿金帮浦开济应话,笑嘻嘻:“姑娘,我浦哥不会对你感兴趣的,建议不要浪费时间。”
凌绵尴尬地满面通红,和遭到羞辱无异,气得直瞪眼:“你这样没礼貌,难怪被我表妹甩了。你和我表妹夫比真是天差地别。”
商津确实发现阿金的脾气比在东南亚那会儿要坏,坏脾气明显是在面对温家和她的时候呈现。听凌绵这会儿拉扯出她在老太太面撒的谎,她顿时笑开。
阿金应声拍案而起,脸的通红程度和凌绵有的一拼:“我什么时候被她甩过了?”
商津有心逗她,无辜反问:“金哥你不是说过要当我男朋友?”
阿金又和凌绵方才一样露出被羞辱的表情,但可能因为“男朋友”这句话他的确说过,所以急得辩驳不出口,隔两秒嚷“我那是替浦——”,蓦地又戛然。
商津体谅他的用心良苦,他怕是不愿意牵扯出浦开济。
温明楚似也看出这是玩笑,接腔道:“我是不是该从你前男友身上吸取经验,了解哪些行为会犯你的禁忌,避免以后不被你甩?”
商津差点忍不住反撩。别说温明楚这样的男人对她确实有一定的吸引力,就算她对他不感兴趣,他这般说,她出于礼貌也会玩笑回去。可她如今牢牢记着,他对她有真心,而她要和他退婚。
于是商津硬生生压下,只佯装羞涩地笑笑。她琢磨着,温明楚既知道这并非她的真性情,必然能察觉她的拒绝之意,那么等她正式和他提的时候,他多半能容易接受些。
温明楚的手机在这时候进来电话。他意外接起:“羚姑?”
徐羚在听筒那头说:“你现在在请小浦和阿金吃饭?”
“是的羚姑。”
徐羚冷哼:“没有通知我一起去,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了?只和他们有旧叙,和我没的说对吗?”
温明楚道歉:“不是的羚姑,只是——”
徐羚打断他:“现在给你弥补的机会。”
温明楚反应过来,邀请问:“羚姑你有空吗?我们在——”
“我有空。你们开门吧。”伴随徐羚的语音,雅间的门同时被人由外面叩响。
温明楚愣一下。
阿金率先起身:“你不方便,我来吧。”
徐羚站在门外,将刚挂断的手机塞进包里,意气风发地进门来,自行脱外套:“行啊,都开始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聚餐也要背着我。”
商津心下暗忖她浑身上下哪里有半丝老太婆的样子?光就她的靡颜腻理嫉妒得商津想向她讨教保养方式。
温明楚和浦开济没有挨在一块坐,中间一直有个空位,当下徐羚极其自然地选其落座,仿佛一开始便是专门为她而留。
阿金从一旁的餐柜取一套餐具给徐羚,坐回自己位子时,他接收到浦开济递过来的一眼。阿金用眼神承认,确实是他告诉徐羚的。他担心温明楚设的是鸿门宴,浦开济招架不过来。
徐羚拆出筷子不客气地夹菜吃:“你们继续聊啊,我只是来蹭饭的,别因为我在就鸦雀无声,我会以为你们有什么秘密得背着我才能说。”
温明楚笑意不改,重新拿过菜单:“加两个羚姑喜欢的菜吧。我记得羚姑以前很爱蹄子,不知道现在口味有没有变?”
“加吧,”徐羚大手一挥,“我们一共三个女人,胶原蛋白正合适。”
凌绵记挂昨晚被徐羚拂了面子的事,悄悄拉商津的袖子:“怎么她到处蹭饭啊……态度还那么强势……”
商津端着下巴,只想起自己曾经白吃白喝阿金很久,同样是蹭饭,徐羚给人一股霸气之感,她当时就颇为没脸没皮……
徐羚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一桌的主角,温明楚和浦开济没再交谈,只阿金关心徐羚是不是化设计图又忘记吃饭之类。
不多时蹄子上桌,香气弥漫,和徐羚一般叫人无法忽视,也成了商津最感兴趣的菜,徐羚招呼大家都吃时,温明楚没等商津动筷,就帮商津夹了一只进碗里。
徐羚笑着碰了碰浦开济的手臂:“你不如明楚开窍,既然如今同在灵德工作,有空就多向明楚学学怎么体贴女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成天打光棍。”
阿金偷笑,既笑徐羚忘记早上出门前还故意不理浦开济,也笑浦开济聆听徐羚教诲时无可奈何的样子。
温明楚见商津披散的头发不断垂落,影响到她啃猪蹄,伸手帮她捋了一把:“要不要先扎起来?”
商津倒是想扎,但:“我没带皮筋。”
“我有。”凌绵主动提供,大概为了彰显她们关系好,甚至亲自起身站到商津身后帮商津扎,笑说,“表妹夫你一定不知道吧?别看妹妹现在头发又黑又粗又浓密,其实她小时候很长一阵子是秃瓢,我第一次见妹妹时,以为我大姨的二胎是个小表弟。以后有机会,表妹夫你可以问问我大姨有没有妹妹小时候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像男孩子。”
商津已完全失去啃猪蹄的欲|望,僵直着脊背满怀忐忑地瞄向浦开济的方向。他可是怀疑过她,虽然她感觉得他处于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