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份上,绣玥如何还能听不出来。
“混淆皇室血脉这样的罪过......想要扣在我头上......”她冷笑了一声,“这回下手可真狠呢。”
“只是她们调了敬事房记档又如何?”绣玥百思不得其解,“敬事房的记档事无巨细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又问心无愧,如何就能冤枉我混淆了皇室的血脉?简直荒谬。”
“小姐,我瞧着此番储秀宫来者不善,咱们在明,别人在暗,我就是先探听了口风,小姐要早做打算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绣玥让宝燕给自己把外衣穿上,“现在也只好见招拆招了。”
她想起前番荣常在的树被砍,脑中忽然闪现了一个片段,快到一闪即逝,来不及捕捉。
“我问你,你那日从储秀宫出来,离着钟粹宫是近了些,为何沿途到了御花园里去逛?”
“这……”宝燕经绣玥一问,慢慢开始回想那一日从储秀宫回来的路上,“我记得,仿佛是……”
进入储秀宫的时候,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绣玥跟在后面,由宝燕小心扶着,里面的架势,皇后在上位,諴妃居左前,还有内廷的主位在侧,下面跪了一片太医院的太医和敬事房的太监,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皇后有身孕,就别拘礼了,你们也都起来罢。”
皇上走至居中上位,皇后将位子让了出来,双兰在右侧给添了一把椅子。
“皇后坐罢,别累着自己。”
他向绣玥招招手,“如嫔过来,坐到朕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