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的鸣远成了某些政客相斗的棋子。
山区的夜,哪怕是在有着月光的时候好,也像一头伺机而出的猛兽,张着深不见底的大嘴,将世间万物吞噬其中。
那座落于绵延群山之中的发光小楼,像这夜兽的眼睛,威慑的看着这个世界。
“说!说了,就可以睡觉!”安静的小房间里突地响起一声暴喝。
蓝玉烟却只是抬了抬眼皮,又沉重的落下,却又被撑在眼眶中的棉签阻住,怎么也闭不上。
她的双眼睛因为许久未眨眼,已经干涩的疼。嘴唇也因为许久没有喝水而开裂。
她却闭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有本事你就直接打死我,打不死我,我一定要告你们虐待嫌犯。”蓝玉烟张了张嘴,鲜血便顺着开裂处渗出,带来钻心的疼。
这些人一直和自己熬着,没有其他的举动,那便说明陆鸣远还是安全的。
若是有什么意外,这些人一定不甘心这样干耗着。
鸣远,你一定能够撑过去的对不对。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陪你!
蓝玉烟想到陆鸣远,心痛的想哭,而被撑着眼皮的眼睛却无法流出眼泪。
就在关押蓝玉烟房间的隔辟地,陆鸣远正靠坐在床头,他的身边摆满了医疗仪器,氧气瓶,心电监护仪,还有营养液,屋子里还开着空调……
不大的房间,舒服的就像某个大医院的贵宾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