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想到,小妮子背后到底是谁在给她应援。
那晚,年总亲自打电话给Mandy过问一个小职员,今天一早就收到李修齐的邮件,Mandy老套路的觉得,可能言晏矫情之下得罪了李修齐,或许还闹得有些下不来台,这才年绍平都被惊动了。
至于始末究竟,Mandy只是一早受了直接老板的一通骂,让她放人回去原来的组。
老钱是什么人,他见年绍平藏着掖着的一番说辞,半猜半听,估摸着这丫头真得被冯家那小爷看中了,不然冯淮生不会跟李修齐不依不饶,二男争一女,最俗的戏码,但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言晏再回蔡恒易这组的时候,办公室的谣言,已经甚嚣尘上了。
说Mandy的项目之所以被毙,是因为言晏得罪了对方采购老板,到底怎样得罪了,众说纷纭。
言晏枯坐了一上午,完全没任何工作效率。
她对于这种悄无声息的流言议论,太过在意,从格子间里噼里啪啦的飞速键盘声里,她都能猜到大家在落井下石些什么。
一筹莫展之际,李修齐来电。
李修齐比莫敬小上几岁,但论江湖资历来说,他很难相信,这次栽在一个小女生手里。
他那头焦头烂额,所以,话说得很长刀直入。
“我该庆幸,那天,没有冒犯言小姐。”
李修齐说,他实在没有想到,那天一个误打误撞,今下,要折了他前程与钱财了哦。
言晏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修齐哂笑,也许言小姐该去问一问那晚英雄救美的周先生。
李修齐与夫人的婚姻是正常走向的分道扬镳,所以,他们协议期间的财产分割也一直很平静的进行。
可是与言晏这一风波后,他妻子那边似乎被喂了什么阴谋论,甩李修齐脸上的视频记录显示,他确实在婚姻存续期间,带异性回家。
视频里的女主角是不是言晏已经不重要,因为他妻子得到的证据也都是模糊了女方的身份,李修齐婚内有叛,昭然若揭。
这对于他婚姻财产清算很不利。
再一条,李修齐在任采购VP期间的很多不正当交易,全被披露出来。对方警告邮件里罗列的各种条目,足够他从这个位置上跌下来,还可能被指控职务侵占。
当然,这种搜罗证据本身也是非法行为,李修齐赧笑,他显然在被黑吃黑。
言晏糊里糊涂地听他说了很多,面上颜色愈发地冷冽起来,她很多细节没听通透,但也有点明白,李修齐被人捉住了很多灰色地带,不足以入罪,也会身败或名裂。
她在这个交易圈内,自然明白采办与供应之间那些不予言说的潜规则存在。
她后知后觉,这些话,确实需要他们面对面交涉。
“你的意思是,周是安?”言晏拒绝相信这一点。
周是安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你小瞧了男人的自尊心与占有欲。”李修齐后背贴椅子,有些疲惫的尾音,“言小姐行事太低调,有冯先生那样的团队,何必在这么个不高不低的公司做小伏低呢。”
冯淮生短短两天搜刮了一列要李修齐磕头认罪的名目。
他没想要李修齐怎么样,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他要李修齐及其朋友当着他冯淮生的面,给言晏认真道歉,怎样哄言晏喝下那杯安眠咖啡的,就怎样给自己灌一杯,也尝尝任人摆布的滋味。
言晏听后,瞠目结舌。
匆匆告别李修齐,她觉得这事闹得有点离谱了,连忙打电话给周是安,对方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倒是接到了冯淮生的电话,这公子哥显然是闲得慌,真要给李修齐这么个下马威,再替周是安出出气。
他口口声声道,“周二差点被戴绿帽子。”
言晏欲哭无泪,她只问冯先生做这些,周是安知道嘛?
“不知道,他替父母去趟比利时。”
言晏阖目,就知道。
“冯先生,我人微言轻,可能一开始确实有点误会,但罪不至于这么逼人绝路。李修齐那边无论婚姻还是工作,都不至于因为我被撕开那么一个大口子。总而言之,如果他哪边得罪了冯先生,也请你不要假我之名。”
“咦……,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多管闲事了?”冯某人在电话那头很不开心的样子。
言晏不作声,算是默认。
“我发现你这小妮子好赖不分,油盐不进呢!”
“我需要有意之人的道歉,但也不能连累了无心之人。”言晏心烦意乱地挂了冯淮生的电话。
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下午上班的时候,言晏没再给周是安去电话。
只是言词恳切地给他发了条短息,大意是:
李修齐和她泛泛之交都算不上,就工作上接触两次。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言晏也不在意,只是这一回,他确实冤枉,或许意图上有些偏颇,可是他始终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原则底线。
至于莫敬那头,她更不想追究,话说到最底,不过是他对言晏搅和了他与母亲的婚事,有点愤愤。
但始终,他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