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诉一步一步深陷,他当然是最不愿意的了,可是让他让出君无欢,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从颜司的怀里起身,君无欢思索了半晌。
“算了,找时间我会去会会千诉的,但愿他不会被海烈娜蒙蔽,这个海烈娜本事还不小,居然换了对象,想从千诉的身上下手。”
“不是海烈娜厉害,是她的那张脸。”
“阿司,我知道千诉的心思,可是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你要把我拱手相让么?”
“不可能。”颜司脱口而出的拒绝。
“朕什么都可以和阿诉分享,但是唯独你不行,你在朕这里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
“我知道,你在我心里亦是如此。”
君无欢虽然被禁足,可是这皇宫都囚不住君无欢,更何况是这区区的柊穗殿呢。
海烈娜膝盖上的伤口久治不愈,再怎么愚蠢的人,心里都有了防备。
“公主,这药还用么?”克丽菲儿拿着御医开的药问道。
海烈娜摇了摇头,示意克丽菲儿把药放到一旁:“这伤口这么久了都不愈合,怕是那天炎皇帝根本就无心要和我发生关系。”
“公主的意思是这药……有问题?”
“不然我的伤口怎么会成这副模样,想来,他应该是对我戒心未除,所以才会一直这样拖着。”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公主,我们一定要想别的途径。”
“我已经想到了。”
海烈娜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伤口:“虽然这天炎皇帝对我很是不上心,可是那个千公子似乎很有意思。”
“公主,你难道是想要转移目标?”
“对,我查过了,那个千公子是天炎皇帝最为信任的人,如果我可以拿下他的话,得到那个东西我也是势在必得的。”
“可是,公主怎么就能确定那个千公子知道这个东西的所在之处呢?”克丽菲儿还是有些迟疑。
海烈娜当然不能确定,可是眼下,她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不能侍寝,这足以说明,她在天炎皇帝的心里是没有位置的,这样长久下去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她才想要另辟蹊径试一试,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只要结果是一样的,跟哪个男人逢场作戏那都没有关系,反正她心爱的人不在这里,那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件事情暂且不要和赤金那边提起来,等我成功拿到那样东西以后,在告诉他们吧。”
“那将军那里……”
“也不必说了。”
“是,公主。”
海烈娜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天炎就是比赤金冷,如今还未到最冷的时候,可是她却夜夜冷的睡不着觉。
“菲儿,你说等我们完成任务以后,还能回得去么?”
“当然可以了,公主为何这么说?”
“没什么,就是有的时候会觉得离开了赤金,来到这里其实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公主,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克丽菲儿皱着眉头:“公主是为了赤金,所有的子民都会感谢公主的,公主可千万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况且,公主已经来到了这里,开弓没有回头箭,公主你可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你说的是,我不该多想的。”
海烈娜摇了摇头,试图把脑子里那些不太好的想法甩掉,她想的太多了,为今之计应该是拿到那个东西,这样的话,她才能够离开这里,重回故乡的怀抱。
克丽菲儿安排海烈娜睡下,然后就离开了寝宫,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拿出早就准备的信鸽,然后把信封绑了上去。
看着信鸽飞走,克丽菲儿才离开了。
信鸽还没有飞出皇宫就被乐流一箭射下来了,她奉了君无欢的命令一直守在海烈娜的寝宫附近,不曾想,今天真的让她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捡起信鸽,乐流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只可惜上面用的是赤金国的文字,乐流实在是有些看不懂。
不过她懂不懂的不重要,她家主子见多识广,一定知道这上面的文字所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打定主意,乐流拿着信纸,朝着柊穗殿的方向走去。
结果刚走了一半,乐流就被气喘吁吁的冥十夜给拦住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非要现在说,我有事情要禀报给贵妃娘娘。”
“正好,等我说完了,我们一起去。”冥十夜吞了吞口水,紧张的看着乐流。
乐流皱了皱眉头,双手抱在胸前:“好吧,给你一点时间,说吧,到底找我为了什么事情?”
“我喜欢你。”
“什么?”乐流像是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是你在跟我开玩笑,还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