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受太上皇疼爱,又深得皇帝皇后看重的多喜。
在这珍惜之下,多喜给他一点儿什么,尹君悦都极之愉悦,也就不敢有多讨的心。
相对于加喜总是“调侃”柳云若的俏皮来说,这相敬如宾也曾让瑞庆公主担心过。但镇南王看出尹君悦为人稳重,性情端正。说夫妻成亲后就会好,把瑞庆长公主劝好。
而多喜郡主从来是别人敬重惯了的,她不觉得跟加喜不同,有什么不对。
多喜继续慢条斯理地和尹君悦说话,并不仗权势而拿大,是商议的口吻:“我对皇舅舅和父母亲说了,南海虽好,还是让大表哥来吧。”
尹君悦百依百顺:“你拿主意。”
多喜面上闪过难得的淘气:“知道我为什么让给大哥吗?”
尹君悦竭力的想:“离京里近,可以常见太上皇、岳父母夫妻和亲戚们。”
“还有。”多喜心中的答案显然是得意的,她笑起来。
“嗯……”尹君悦拖长嗓音。
添喜笑了:“还有这里的果子好,以后收拾果子的事儿,全由大表哥表嫂经手,我们只收只吃就行了。”
增喜笑了:“还有表哥他们在苏州有蜜饯铺子,挑选果子的事儿,也归大表嫂。”
听完,尹君悦都放开拘束:“你们太奸诈了。”
“主要是我的主张,”加喜手点自己鼻子尖,大眼睛往天空上飞呀飞:“我说见大哥远些没关系,见多喜姐姐一定要近。”
“是啊是啊,”多喜三个热烈点头:“怎么能离加喜太远呢?”把加喜吹捧一通。
加喜一得瑟,又去问柳云若:“别人都喜欢我,为什么你…。”柳云若一溜烟儿跑开:“我给你洗果子去。”
褚大花见到都明白:“柳家小爷又吃了亏。”嘿嘿嘿笑几声。
这个晚上,船停下来。月明海清,潮水轻悠。住上几天,收集好些贝壳等当礼物,一行人上船往京中返回。
……
元皓的儿子萧智过百天以后,京里收到太上皇回来的信。知道为智哥儿回来,元皓欢欢喜喜,但装着沮丧:“皇舅舅和父亲母亲都不疼爱智哥儿,居然不早赶回来。”
好孩子嫌他做作:“你没过去海吗?海上起了风,船的速度不由人决定。”
“可少了好些热闹不是吗?”
刚说到这里,小黑子惊喜交集的进来。元皓推测:“你爹来了?”那曾让小黑子叫爹的莫大梁,进京述职的时候,小黑子还愿意认他当爹,成就一双父子。
小黑子摇头:“不是,我爹他在任上呢。我对他说过没事少进京,不许仗王府势。”
“那,你媳妇有了?”小黑子也成了亲。
小黑子大为感动:“小爷从来待我恩重如山,喜事儿总能想到我。”
元皓以为是真的,大大咧咧道:“去账房领赏钱吧。”
“不是,”小黑子赶紧回完话:“是战哥小王爷回京了,到城门的时候让人送信来,这会儿只怕已回到王府。”
“好孩子,快走!”元皓一蹦多高,甚至顾不得等媳妇,自己带上小黑子先行跑出去。
好孩子忍住笑,让家人备下接风的东西在后面追。
元皓打马飞快,到梁山王府的时候,把父女相见的一幕看在眼中。
“静姝,爹爹回来疼你了。”萧战紧紧抱着女儿,生怕一放手女儿就再不易得一般。
萧静姝小面容震撼。
她的父亲送母亲回来生二弟的时候,黑加福还小,还不会懂得表达感情,也体会不到父亲信中写的“最最”含意。
此时,“爹爹”二字出现在耳边,静姝睁大眼睛,就见到这个有熟悉感的人面上有了泪水。
“哇”地一大声,静姝也就哭了。天性随着上来,抱紧父亲脖子,哭的撕心裂肺:“哇哇,爹爹回来了,哇哇,静姝好想爹爹。”
这话是老王教出来,不然以静姝时常不见到父母亲的情形,哪里想得起来爹娘。
萧战听到以后,压抑只流出几点泪水的面上奔流纵横。抽泣几下以后,“哇”,他也来上一大声,父女相对号啕大哭。
元皓过来见到的就是这模样,胖队长吓得手忙脚乱:“怎么了怎么了?战表哥你好不好?”
围着萧战前看后看,还以为他受了伤。让萧战分一只手臂搂住。萧战抽抽泣泣:“表弟,你当上爹,表哥为你喜欢而哭。”
“嗤!”
一声轻笑出来,萧镇慢慢吞吞:“大姐你别哭了,爹爹不是为你哭的。”
带着满面泪水的萧静姝大怒,挥舞小拳头告状:“爹爹,大弟总是欺负我,他不和我好的时候多。”
战哥也不擦泪水,和女儿一样甩的泪水到处飞,他用手挡住女儿的脸,有几滴落到元皓脸上。
元皓瞠目结舌,忽然发现自己已不是战表哥最心爱的人,又不好和黑加福争宠,撇一撇嘴儿,对战哥的亲热加去几分,悄悄的退后一步。
战哥问萧镇:“镇哥,为什么不和姐姐好?姐姐是长女。”
“那我还是长子呢!”萧镇回的毫不客气。
战哥端起下巴:“这话有道理。”执璞在这里,战哥不怀好意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