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险地,也想问个明白。
褚大路在痒处上,也愿意在这里回:“老大价钱,沾血就倒。”
“财大气粗,听上去比金子还贵。”贵公子们无声嘻嘻,又一次把这称呼送给他。
大家翻墙过去,因为死了人也许很快就让发现,毫不耽误,装成巡逻换岗的人,大步往城门上走。
城门快要到的时候,二胖兄弟坏坏地笑:“该你们了。”凌离阮瑛瞪他一记,用口型道:“回去和你算帐!”把刚换上巡逻兵的衣裳一脱,露出里面假扮女人的衣裳,在这北风地里,每人都是一件单衣裳,再恨恨一扯衣襟,露出半边雪白胸膛或肩膀。
“冷,赶紧办事,早出城早添衣裳。”二胖这会儿是关心,不过凌离阮瑛还是对他们怒气冲天。再就耽误也真的要生病,一跺脚一狠心,凌离捏着嗓子尖叫着出去:“快来人啊,这贱人抢我的东西,”
对着城门跑去,阮瑛后面追,也是披头散发捏足嗓音:“骚货,浪的不行,哄的只喜欢你,这珠宝本是赏赐我的。”
那妖娆而去的身姿,和这放荡的声调,钟南拿拳头塞到嘴里才没有笑出来。
两个人怀里都有些宝石散落出来,掉到地上闪闪发光。
暗夜里,半露雪肌的女人,洒落的珠宝,让守城门的人想不多看也难。
有一个队长过来,大怒道:“这是谁的女人,滚回去,不要在这里混乱!”
凌离尖叫一声,张开双手,把雪白的胸膛对着他扑上去。
他露个身子过来,旁边的士兵哄笑,小队长见没有兵器又是一个女人,借势抱在怀里,在屁股捏上一把,用力推开还是斥责:“不许乱!”
凌离在地上打个滚儿,坐在地上,抛个媚眼儿过来:“哎哟,你弄痛人家了,”
阮瑛呼地一下,又扑上去,把小队长纠缠住:“哎哟,好人儿,你帮我吧……”
褚大路没忍住,扑哧一声就要乐。执瑜板起脸:“该你了。”
忍住笑,褚大路从怀里取出几个小布包,取一副小小的铁弹弓,小的只有大人手掌大小,小箭针一般的细,先在布包上穿几个口子,再把布包扎到小箭上面,对着附近的空中嗖嗖射去。
布包在半空中穿行,宝石花花绿绿的在北风中形成一道闪亮风景。
钟南出来以前学会一句异邦话,和安排好的人长呼:“天上掉金子了,抢啊。”
张豪带着他们开始哄抢,执瑜执璞在后面跳出来,摇着马鞭子大骂:“不许乱,不许抢。”
小队长让阮瑛抱着正发蒙呢,执瑜执璞走过来,一个拉开阮瑛,另一个扬手,“啪”,一记巴掌打得小队长歪倒在地,大声责骂:“快去管管他们!”
还有几个守城门的也让跺一脚:“把他们拉开!”
一把宝石洒到不远处,红的似血,蓝的似湖水,守城门的又挨打又受气又见到宝石就在不远处,答应着扑到人堆里,装着拉架也抢起宝石来。
队长觉得不对,刚说一句:“造反吗?”一只有力的胖手过来,把他脖子死死卡住。执瑜压到他的身上,让他说不出话,自己不住大骂:“你敢不听我的,我是将军的人,你敢不听?”
使足吃奶的力气一拧,就此气绝。而此时,执璞带着两个人也把城门闩取下,放到一旁,城门只等一拉就能打开。
他们下意识往城主府看去,“轰”,一声火起正是时候,添上油的火瞬间烧得高上云天,“轰隆隆”,是胖兄弟在这一声里,把城门正式打开,风呼呼灌进来,好似无数把尖刀。
城主府的管家气急败坏出来看时,有人大叫:“马棚失火了。”对应他的说话声里,马棚里有一百来匹马呼啸而出。最前面的马上有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是孔青父子。
孔青轻身功夫不如万大同,但也比别人好。他和儿子孔小青负责盗马,在城主府中放火。
孔小青在马上遗憾:“爹,可惜了我的虎油熊油,那是我给小爷烧菜用的,全用光了。”
“再去打猎。”孔青回他,耳边听到唿哨声起,父子大喜,孔小青欢呼:“张七哥,汪四哥,我们在这里!”
两个男子张七和汪四,是袁训的家人中御马最好的人。入藏的时候,以几百人对上几千人那一仗,只凭他们两人就把几十辆马车赶走,保全马车方便以后的行程,曾让文章老侯倾倒。
张七和汪四连打口哨,凡是能控制的马往他们所在的这个城门云卷雷崩般驰来。
胖兄弟们大叫:“让开让开,小心惊马。”带上自己的人趁机跳到城外。
这会儿就是有人起疑心,下面又是抢珠宝的乱兵,又是奔马将至,他们也过不来。
城头的人也能见到,眼睁睁看着城外的这些人飞身上马,展露出精良的骑术,还有几件女人衣裳在马背上飘动如尘,隐隐的脂粉香味已上城头。
“不好了,有奸细!”但是这些人已在狂奔中。
下城整队去追,十里路以外,绊马索突兀而起,前队摔倒把后队接着绊倒。
也有漏网的,所有会弓箭的人回身,一阵箭雨下来,把这些人长久地留在这里。雪还在下,很快也就凝结的不容易搬动,也形成一道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