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六苏似玉答应过,就开始互相吹捧。
苏似玉道:“公公公公,小六担心的一夜没睡。”
小六斩钉截铁:“苏似玉也是这样。”
元皓气呼呼上来:“排我后面!”
袁训让他们不要吵,带着他们去见老太太,谢氏石氏和在家里的亲戚也看望一回。
韩正经到来,张开小手扑到袁训怀里,还在难过,泪眼汪汪。好孩子到来把他挤出去。睡的钟点儿是没有了,侯爷洗过换衣裳,往太子府上看妻女。
先见到太子,太子守在往内宅的路上,亲近无法掩饰:“岳父出宫就好,您再不出来,我今天也去求情。”
忍不住一笑:“说也去,是元皓昨天闹腾到半夜,宫门下钥他还不消停,先是要寻欧阳家事情,拦下他,他又跑宫门外面坐着,再拦回他,他又往各大酒楼上叫起来打烊的人,做一桌子压惊酒,又约我今天进宫求情。他倒把我提醒,中午岳父请这里用饭,给您压惊。”
袁训无奈:“元皓一个人胡闹也就罢了,殿下也跟着乱说压惊这样的字眼。虽说不是真的打死了人,但那人也因这事起头而死了。我有教子不严的罪过,说不上压惊。殿下快别说了吧。”
欧阳家也是太子的心头恨,太子太喜欢,跟着元皓胡闹一回。
陪袁训进内宅,宝珠母女已经等着。
加寿喜笑盈盈:“爹爹,看脸面儿还好,”也是道:“今儿摆压惊酒,爹爹要来。”
袁训一样摆手:“刚劝过殿下,你又来乱说。”他也看看女儿脸面儿也好,气色红润,侯爷大为放心:“不要为那两个小混蛋生气,气到自己不值得。”
再来看妻子,侯爷柔声款款:“我见过他们了,人不是他们杀的,孔管家顺伯跟着走的。”
宝珠微微湿了眼眶,从她嫁给这位表兄以后,件件事情他撑得起来。眼前这是儿子捣蛋的事情,却当老子的遭罪。熬上一夜回来,还要赶着安慰自己和女儿。
“我没事儿,加寿有我呢,也没有事儿,你好不好?这一夜蚊虫咬吗?吃了许多的苦头才是。”握住丈夫的手,宝珠柔声细语。
袁训不自觉的亮了面庞,而宝珠也是一样。太子在旁边亦觉得温暖,不自觉的把加寿揽在怀里。加寿斜倚着他,看着父母亲,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笑容。
这一刻,人人觉得很美好。
……
欧阳容死讯传出来的时候,袁训在兵部让诏狱的官员纠缠。他刚到衙门,诏狱的官员带着笔墨纸砚随后而至。
“侯爷,哈哈,我们备好地方等您去,这不,您爱写字,纸笔也在。可您没来,真让我们扫兴。只得送来,这是昨夜研好等你的墨,这是支好笔,纸也不错哈哈,把昨夜欠我们的字补上吧。”
袁训莫名其妙:“我几时欠你们的字?”
“这样说话就不好了,昨天,您只怕差点儿又进来,您要是进来了,难道不给我们写几张。为了这差点儿而又虚惊一场,是不是应该写几张作留念?”几个官员涎皮赖脸,把纸铺好,把笔往袁训手里塞。
袁训还是想不通:“你们几位是端庄的风格,几时变成这嬉皮跳脱,我真不习惯。”
“跟四皇叔殿下和梁二混子长的见识。”
袁训嘀咕:“怎么不学好人。”落下笔,外面消息进来:“宫里欧阳贵妃娘娘昨夜薨逝。”
诏狱的人一惊,难免对袁训看去。袁训住笔,面上一片平静:“皇上缀朝吗?”
“还没有说。”
袁训说声知道了,下笔丝毫不受影响,把字写完,给诏狱官员们带走,宫里的消息一个接一个过来。
“欧阳娘娘服毒自尽。”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嘱按皇贵妃制发丧。”
“服毒的原因不明,是她的宫女一早发现贵妃娘娘穿戴整齐睡在床上,近前看已死去。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让人查问昨夜有没有人出入,贵妃宫中的人力证没有。现已把贵妃宫中的人看押,只待查明真相,再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