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亲事还在。再说太后是喜欢英敏,才把加寿给他不是吗?父亲,袁家现在是外戚,您也是外戚,你不要多想,保重身子。”
外戚这两个字,把柳丞相扎得手脚一挣,猛一看,跟发羊癫疯似的,好在只一下子,就平息下来,面带虚弱一言不发。
半天,又是那几个字:“你不懂。”
皇后向母亲痛哭:“好容量熬出头,英敏又深得太后太上皇喜爱,加寿自小儿和他定亲,现在都会帮太后管理宫务,皇上虽封嫔妃上百,但我有太子,我怕什么呢?只父亲的病不好,这是心病上来的,我也快要跟着心病了。”
柳太夫人也一同痛哭:“我的儿,你父亲为你出头才得罪太后,得罪袁家,全是为了你啊。”
母女正哭,柳丞相眸子一张,有光彩绽发,喘着气用力,嗓子尖厉出来:“让她管!”
皇后没明白:“管什么?”
柳太夫人帮忙解释:“娘娘适才说加寿姑娘帮着太后管宫务,老大人的意思让她管。”皇后微张着嘴,她好不容易才一统六宫,以前也深为羡慕太后为皇后时风采,她可以一里一里喜欢袁加寿,但现在拱手让出,皇后呆若木鸡,想想,深思起来:“这个,可不能行!”
父亲是一片心思为她,她能当皇后不是?为什么不为着她呢?她是柳家一门的荣耀。再说皇帝把福王府赐给袁家是出了格,皇后这一回明哲保身,又思量袁家的功劳不小。忠毅侯是太子信任之人,忠毅侯夫人有救驾之功,她就没进谏。
但如太后那时,让加寿小小孩子坐在身边,手把手儿教她宫务,皇后觉得自己做不到。向母亲道:“父亲上了年纪,只怕看事不清。我新封皇后,根基不稳。太后又健在,六宫还是她的天下。我若拱手出让,皇上您是知道的,登基后只往我那里去一天,再就没有来过。以前在太子府上的旧人,失宠多时的欧阳容,张侧妃,杨侧妃,倒都有宠,我巴结个小小孩子,岂不让人看着我愈发要受宠?”
“搬家!”柳丞相又来上一句。
柳太夫人又解释:“老大人说,袁家哪天搬入新宅,请娘娘去看看。”皇后错愕:“这这,父亲可不是更糊涂了,忠毅侯得福王府第已是厚赐,他搬家就是今天,去好些人呢,我怎么能去?”
柳太夫人就向看着随时要离世的柳丞相耳边道:“那事情,我现在告诉娘娘吧。”柳丞相嗓子眼里抽风箱似出来一个音,听上去又像是痰喘的声音,别人都听不明白,柳太夫人点头称是,回身让房中侍候的人都出去,未语先面容郑重。
“娘娘,您可知道袁家孩子的来历?”
皇后睁圆眼睛:“是太后的娘家人,母亲您怎么了?这事情皇上在金殿上所说,天下人全知道。”
“还有一件,您不知道?”
皇后纳闷:“还有?她还有什么?”
“说她母亲怀她,梦见日月。”柳太夫人一字一句说出,皇后坐的是圆瓷上有锦垫的凳子,身子一歪往地上就摔。
柳太夫人本能去扶,她年老体弱,反让皇后带的一同坐到地上,皇后倒吸凉气,手按住地:“娘啊,摔痛了我。”
她的娘索性不起来,坐在地上就哭:“娘娘,您如今是六宫之主,这个倒没去打听?”
皇后气急败坏,这消息要是真的,那她现在才知道,也真是糊涂到极点。怒道:“这是谁奉承上造的谣言吧?”
“是几位太妃亲口所说。”柳太夫人痛心:“娘娘,老大人虽年老,也是没有一天不为着您。他的话,您不可不听。”
皇后语塞,本来她是听的,自从加寿的亲事没推掉,反而把柳家折进去不少,她就不大听,父女心中已有心结。
低低道:“为了我,这消息准吗?”
又惆怅:“有太后在,谁又妄想去动加寿呢?不告诉我这个,我也不去碰她啊。”
最后很是糊涂:“太妃们是怎么知道的?”她说的太妃,是现太上皇以前的嫔妃。
“说袁夫人闯宫那天,她和太上皇太后独居一室,就是谈论这事。当时太妃们和太上皇住在一处,乱不是吗?就听到这几句。袁夫人为什么敢闯宫,她是去进谏太上皇,说她女儿有凤命,太上皇和太后必安然无恙。”
说得有鼻子有眼,皇后默然,无话可回。起身来回宫,宫内下车还似信非信。问问皇帝,昨天从容妃宫里直接起驾,现在会臣子。皇后对容妃欧阳容嗤之以鼻后,决定去太后面前坐坐,能听到什么也能安安杂乱心思。
在宫门上见太后往外走,身边真是热闹。英敏扶着她,陈留郡王的两个儿子跟在后面,另一边扶着的,是太后的亲侄女儿陈留郡王妃,她的女儿在前面引路:“我们去的虽晚,太后不到,舅舅舅母不敢开席面的。”
“别催,我呢,一碗水端得平,说好今天我和你们说笑,你舅舅就偏今天搬家,我不管,我们先说话再去看他,让他排后面。他敢先开席啊,去给他掀了。”
太上皇在最后面,闻言道:“我说你去到就掀,他没等你就搬,你别饶他。”一行人都笑出来,皇后也就听明白,迎上前去见礼:“父皇母后这是去忠毅侯家吗?”
“皇后来了,我们去吃他家的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