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了胖?
宝珠飞红面颊,回答慢上一步,座中的余伯南抢着回话,余伯南笑得合不拢嘴,先竖大拇指:“宝珠好能耐!宝珠好本事!宝珠好……”
宝珠斥责他:“说正事!”
余伯南陪笑:“是是,”一五一十的把话告诉老侯,老侯从听到宝珠的大船摆设时,和吸引到福王走进去时,就眸子一睁。但没有就此打断提出疑问,他城府比余伯南和宝珠深得多,继续往下听。
“就这样,他下了船,赵大人还在追捕他,前天有信来,说又多了三处县城暴民哄抢。庄稼就要成熟,要说上个月暴动是青黄不接,大家没吃的才抢,这个月他们抢的不仅是粮食,还有银钱珠宝兵器马匹,依老大人来看,这是要乱不是?”
余伯南好生敬仰地问老侯。
他收到老侯探询的目光。余伯南打个激灵,早不是青涩少年,看出老侯用意,双手往上一拱,大声道:“我是与宝珠女婿同科的举子,先赴任在大理,去年进京述职,蒙太子殿下亲自召见,对我说边城门户,责任重大,此重担殿下都放给我,老大人却不相信与我?”
这一番激昂慷慨,放到别人面前也许就信了。但余伯南遇到的是老侯。老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内心着实的掂量。
他这一回出京,是实在的来看国公。老侯回京前的官场就在山西,和辅国公相交颇深,才为两家妹妹的孩子定下亲事。听到国公受伤,老侯同病相怜的心上来。
他知道有病有伤有伤心有难处,没有一个知心的人过问是何等的凄凉。虽然有妾,以老侯和国公来说,妾不能知心。
老侯就不顾自己偌大的年纪,一定要来看辅国公。可怜他从此病榻,听说下不来床已足够痛心,他还看不见了,一定满腹心酸事,老侯要来当知心人。
钟家三兄弟不放心父亲的年纪,兄弟三个全是现请的假,都有官在身呢,陪同老侯过来,一路上方便侍候。
这一行没有白来,见到国公夫妻像夫妻模样,老侯大大的放心。准备游玩的同时,也帮帮宝珠出个主意什么的,一件大事摔到他的面前。
招月来丝锦?
上好玉瓷?
以老侯和老太妃过招几十年的经验来看,最喜欢这些东西的人,现存的只有一个,年纪也相当,就是与宝珠说的面容不相似,那就是福王殿下。
换另一个人在这里听到这些话,都不如老侯内心的震撼敏感度高。
老侯一生的官运亨通,就是他和太妃没完没了的暗斗。有太上皇在的时候,老侯也不敢明着来不是?
斗的老侯死也不服,斗的宝珠祖父安老太爷的官在京里怎么也上不去,老太太又在父母丧后受到前南安侯夫人羞辱,一怒出京,丈夫和三个庶子一起丧命。斗的老侯数十年官场如履薄冰,兢兢业业,才博得一片好前程。
老侯敢说自己没琢磨过太妃的弱点,没推敲过所有与太妃相连的,太妃儿子、太妃女儿——那时候还没过世、太妃的旧宫人……全在老侯心里,是他一生的恨。
越思越想,越应该是福王殿下。
但福王好端端在京里,老侯出门前,还交待过钟恒沛:“我一生,不愿去拜福王。但他家有喜事,你以府中名义随份儿礼也罢。”
那殿下等着抱儿子呢,按时间推算,他插翅也难飞出来和宝珠相见在山西河面上。
这样的疑问,怎么能轻易的告诉一位府尹大人?
见余伯南还眼巴巴盼着,老侯敲打了他:“既然知道责任重大,余大人,你说完话,就可以回避了。老夫我此番出京不是当差,实实在在来看故人。有话,我也不会对你说。”
宝珠都诧异住,随即省悟到自己把余伯南叫过来见老侯,像是有些不对。但余伯南是起先在国公府里就请去陪远客的,后来又到袁府里和老侯用茶闲话,等大家全散去,这才移步内宅里说话。
又府尹本就参与此事,宝珠也就没有让余伯南离去。
转思过来,宝珠默默无言。余伯南见宝珠都不帮着分辨,起身告辞。一个丫头送他出二门,厅上老侯微闭双眸,这不是对着宝珠是晚辈大模大样,是老侯需要全神的聆听和想心事。静静地对宝珠道:“你把见到他后的一举一动,什么形容,什么举止,细细的再对我说一遍。”
……
杜氏在家里乘凉,和丫头们看月色玩笑。见余伯南回来,杜氏和以前相比,殷勤许多,迎上去打量他神色:“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余伯南一愣,随即脸色一沉。杜氏后悔失言,解释道:“不是袁家有客,想你难道不多陪会儿?”
有解释多少好过些,余伯南淡淡嗯上一声,想老侯不信自己,自己还以为府尹在这里比天大,又怎么样呢?
杜氏恰好在找话说:“孩子今天送去玩了会儿,喜欢,险些接不回来,”讪讪地笑:“你们父子全去了,”见余伯南望过来,面上又狐疑地现出猜测的神色,杜氏再解释:“没想到袁家会留下来玩不是?”
“四妹妹没把你放心上,”余伯南一针见血。与你不合,不至于迁怒到我儿子身上。
杜氏面色猛地一难看,见余伯南已经进正房,让丫头打水他要早睡。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