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对褚大,颇为得意。再疑惑的问道:“小爷,这不是两国对仗在吗?他们真的不杀我们?”
袁训笑笑:“以前,是杀的,见到就杀,商人也杀,孩子也杀。”
天豹眸中瞪出愤怒。
“后来不通商,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梁山王到军中的第六年,和当时的名将赫舍德会战黑水河,和他约好,他再杀商旅,我们也见一队人,就杀一队人。”袁训神色悠然,对王爷当时威风很是神往。
小王爷更是咧大了嘴,想想自己爹当时倒有多威风。
“后来呢!”天豹着急的问。
袁训敛回心神:“赫舍德在那一仗中战死,这规矩就定下来。有这规矩,咱们需要的皮毛牛羊啊也就充足,但他们,也富了。”
杂货铺的少东家果然还是通点儿经济的。
天豹才不管他富不富穷不穷,张大嘴:“啊?他死了?”恼怒地像让别人抢走玩具的孩童,气冲冲道:“谁敢杀他不等着我!”
“哈哈,他不死,你牛皮还怎么吹?”褚大笑出来。
天豹不服的对他攥攥拳头,袁训微笑拍拍他肩头:“他不死,就没有苏赫,也就没有我们今天在这里等着捞功劳!”
招呼着众人进帐篷:“我们还去说话。”转身一步,扭身子对天豹挑挑眉头:“是我姐丈杀了他,”意味深长:“你聪明,要知道死一个将军,就成就一个将军!”
天豹跳起来:“苏赫是我的,你们都不许杀!”
“嗤!”小王爷嗤笑一声,等着袁训走到并肩,对他低声道:“牛皮大王出你家。”袁训一笑,和萧观自去商议事情。
“小子,少吹大气,能活得自在!”褚大在帐篷外面和天豹重坐下,和他开玩笑。天豹撇嘴,不服气地道:“我才没有吹,刚才没有我,你听出来了没有?”
褚大由衷的佩服,伸手在天豹头上拍拍,只拍一下,天豹又要炸毛,褚大哭笑不得,把手抬起来:“我是喜欢你,”
“我不是孩子,别乱拍我!”天豹义正词严。
“好吧,我很佩服你,你经验比我多。”褚大的黑脸上满面严肃,认真的在声明他说的是实话。
饶是这样,天豹的眼光还是刮地缝似在褚大面上滚过三遍,才有了笑容,少年孩子气的一笑:“所以你来教训我,我想你凭什么。”把大拇指对自己一挑:“我三岁就会拿刀,五岁就跟着我爹后面杀人,你算什么,当官的子弟,没什么了不起!”
褚大古怪地看着他,再抬起自己黑粗大手在面前看着,慢吞吞道:“谁午夜你的,我是当官的子弟?”
“你不是吗?你家娘子是奶奶的表姐,你是小爷的亲兵队长,不是官儿,你凭什么!”天豹鄙夷。
“骨嘟!”
一口口水噎住褚大,他直脖子翻眼睛的把气顺过来,抬起大手,不客气地对着天豹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狠,“啪!”天豹让打蒙住。
“你,凭什么打我?”少年气呼呼。
面前大汉的黑脸上满是笑容,褚大做个搬东西的姿势:“我是卖水的出身,推牛车卖水的,你懂不懂,”他很喜欢这少年,又亲昵地骂上了:“贼窝里出来的小子,你见过卖水的没有?”
“啊?!”
“啊?”
蒋德走过来:“听你们说半天了,一个卖水的,一个贼窝里出来的,我说小子你不长眼,你看看我是什么出身,让你长长眼力。”
五官端正,还算有斯文的将军往前面一站,天豹傻乎乎:“你啊,你不像关大哥,他像讨过饭的,你呢,你们俩个好,你们讨饭时候认识的?”
关安在后面笑,也过来叉腰:“嗨!小子。那你头一眼见小王爷,当他是什么人?杀猪的不成。”天豹晕晕乎乎,又去看褚大的黑脸:“所以,我把褚大哥看成当官的出身,就是知道小王爷身份以后,”
蒋德一抬手,也在他脑袋上“吧嗒”一下,笑道:“贼眼应该溜溜,你小子以后只怕要当官,生一双见高拜低只看脸儿的,这他娘的是势利眼才对!告诉你吧,我是我家当地有名的二世祖,没当官以前,追女人逛院子是我最爱干的,我是讨饭的?亏你说得出口!”
一指关安:“他才是讨饭的出身!这个你才没看错。”
天豹难为情,嘿嘿几声笑了出来。
“好好的干,贼出身也一样能当官!”蒋德和关安手挽着手,大步走开去巡逻营地。基本上,是袁训不睡,他们也不会睡,这就到处找事情做。
天豹的眼神明亮起来,对着褚大上下看过,一撇嘴儿:“我,以后比你官大!”褚大无所谓:“行啊行啊。”
……
“表凶,”
雕刻福禄寿三星带团云的金烛台下面,宝珠握着翠管笔,向纸笺上落下这两个字。对着凝视半天,像是看到的就是袁训,眸子柔和起来。
小嘴儿里冒出话“不能这样写,表凶看到会不喜欢。”另取一张纸,重新写下:“表兄。”下面,写今天的事情。
“说不上壮士断腕,宝珠也不是壮士,四五表兄也不能称为壮士,但这事情必得四表兄承担,就这,还担心移祸他人。幸有姑母在,母亲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