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川看来，盛名的规模既不会压魏飞舟一头，也不至于让魏飞舟压过去，双方实力相当，又有合作的需求，这笔买卖若能谈成，自然是互利共赢。
为表诚心，他几次亲自上门，没想到对方跟头犟驴一样，油盐不进，横竖不买账。
秦川提起合作，魏飞舟就跟他打太极兜圈子，秦川要是把话挑明白了，魏飞舟就直接拒绝，说他绝对没有跟姓秦的合作的可能性。
从很早以前，秦川就听说过，老魏此人，固执古怪，极难讨好。
当时他还不以为然，因为秦川本人也是个很难被讨好的人。
但几次打交道下来，秦川信了。
这个魏飞舟，的的确确是个很难讨好的人。
甭管送什么东西，对方一律不要。
对家里的老婆从一而终，不好美色。
魏飞舟自己有钱，送钱也没用。
什么古董字画邮票玉石，但凡有点可能性，不必秦川送，别人也会送，可谁也没打动魏飞舟。
总而言之，秦川想尽办法，也没能达成合作。
再加上魏飞舟跟秦氏本来就有龃龉，双方合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秦川还是有点不甘心。
他做每一件事，都想全力以赴，尽所有的努力，再言成败。
这次会议，魏飞舟自然也会收到请柬。
但白天的开场，对方并没有来。
秦川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结果魏飞舟非但来了，还跟薄禾站在一块，相谈甚欢？
秦川带着疑惑走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薄禾手里的确是拿着一个手机。
只不过那手机尺寸不像是她的，而是魏飞舟。
魏飞舟则站在她旁边。
这两人是在，玩游戏？
不知是否注意到秦川到来，魏飞舟头也没抬，依旧紧紧盯着薄禾手里的手机屏幕。
“诶，前面好像有人！”
他话音未落，薄禾已经开枪射击。
一个在树后操纵隐现的敌人，在探出头的那一刻被精准无误收割。
一枪爆头！
魏飞舟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赞叹。
“M24在你手里也太稳了，这么短时间内，你是怎么瞄准的？”他问道。
“手感，玩多了，您就会了。”薄禾笑道。
秦川自己业余也玩游戏，无须多问，他已经知道这两人在玩什么。
一款风靡全球的射击生存游戏。
他也玩过几回，不算精通，但也勉强摆脱菜鸡的行列。
看着饶富兴致的魏飞舟，秦川沉默了。
他在魏飞舟身上找各种突破口，投其所好，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喜欢玩游戏。
确切地说，是居然喜欢玩刺激战场。
秦川心想，早知如此，找个高手带魏飞舟上分，岂不是比忙活一圈更省事？
想到自己前些天一直让人打听魏飞舟的喜好，差点连对方洗澡用什么牌子的沐浴液都问上了，秦川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魏飞舟正好抬起头。
“小秦总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不妨说来听听？”
秦川最讨厌别人喊他小秦总。
魏飞舟应该知道，却偏偏选择了这个称呼。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似笑非笑，一个不动声色。
秦川：“我找遍全场都找不见我的女伴，原来是被魏总扣在这里了。”
魏飞舟还未说话，游戏结束的音乐先响起来。
薄禾将手机递还给魏飞舟，上面显示第一名。
秦川余光一撇，发现薄禾单排击杀敌人的数目是十四个。
这个人头数听起来吓人，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薄禾用的是魏飞舟的游戏账号，魏飞舟等级排位很低，遇到的敌人也都是跟他水平差不多的菜鸡，能收割这么多人头并不夸张。
让秦川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刚才薄禾用一把M24，刚切换完倍镜，在常人还需要多看几秒确定对方位置的时候，她就已经完成了从切换镜头到收割人头，再迅速起身跑过去舔包，转眼又射杀一个企图从背后埋伏她的敌人。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没玩过游戏的门外汉可能觉得没什么，但秦川不仅玩过，也用过M24，才知道其中难度。
薄禾的操作堪称高手。
秦川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薄禾面上倒还如常，被魏飞舟夸奖，也没露出得意骄矜之色。
反倒是魏飞舟听见秦川的话，哈哈一笑，转头问薄禾。
“你是小秦总的朋友？现在在什么地方高就？”
薄禾道：“我是秦总公司的员工。”
魏飞舟：“助理吗？我知道小秦总有带助理出席宴会的习惯。”
他递出自己的名片。
薄禾看了秦川一眼，见对方点头，才双手收下，不好意思道：“让您见笑了，我不是助理，就是客服部一个普通员工，这次也是碰巧，才有幸跟着秦总过来开拓眼界。”
魏飞舟笑道：“那这样吧，我出双倍工资，你跳槽过来当我助理，顺便教教我怎么打这游戏，怎么样？”
秦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