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汐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他是真的想把她的心给挖出来看看,这颗心到底是硬成什么样子,才能让她舍得抛下他八年不闻不问。
宋西汐把头垂得很低,根本就不敢去看他,指尖颤抖得不像话。
江时临看着怀里的她,紧抿着唇,死活不肯回应他半句话。
事到如今,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他,是吗?
无名火从他的心底里涌起,江时临突然像一头发疯的猛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正视自己,“你看着我!”
江时临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当年大家都说你坠江死了,他们把我带到你的墓碑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你已经长眠黄土之下,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低沉的声音里裹着压抑的怒火,“宋西汐,你知道我这八年来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吗?”
得知她的死讯的那一刻,江时临感觉天旋地转,天都塌下来了。
等他缓过神来后,已经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万丈深渊,彻骨的寒意四起,将他吞噬得彻底。
他在她的墓碑前,不吃不喝坐了整整三天,最后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是宋捷让人把他给抬了去医院。
回到警校,他拼命学习,疯了似的学习,没敢让自己闲下来。那个时候的他,讨厌睡觉,因为一睡觉就会梦见她,会在半夜时分惊醒过来,满身冷汗涔涔,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到天亮。
再后来,警校毕业分配到警局工作,当他发现工作可以麻痹自己的时候,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
谁都知道江时临是警队里最拼命的,全年无休,就连大年三十依旧坚持工作岗位。
谁都知道江时候工作起来是最玩命的,执行任务时永远第一个冲锋在前头,所向披靡。
还记得有一次跨境缉拿大毒枭,他带队闯进龙潭虎穴,把身上防弹衣脱下给了战友的他,依旧英勇冲锋在前。
在那一次任务中,子弹穿透江时临的左胸膛,命悬一线。
那个穿了他防弹衣的战友,在他的病床前泪流满面。他的上头领导跳脚怒骂道,“江时临,你到底知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我就没见过有人像你这样不要命的,简直是给敌人去送人头。”
江时临闭上眼睛,窜过脑海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念头:死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至少他终于可以在黄泉路上看见她了。
大概只有天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她,思念是蚀骨入髓的毒-药,侵蚀他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无药可救。
或许只有死,才会就此作罢。
在眼底打转多时的热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悄然落下,宋西汐的声音很低很低,哭泣声里带着幽怨的委屈,“江时临,你到底还想我怎样?当初说要分手的人是你,说以后不要再见面的人也是你,我已经努力让自己如你所愿了。”
宋西汐积蓄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再也无法压抑,泪流满面道:“你到底还想我怎样?”
这八年来,她何尝又有让自己好过的时候?
刚分手前两年,她得了严重的失眠症,整宿整宿睡不着。
她让自己躲得远远的,从来都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在他的面前。
“宋西汐,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你。”
“宋西汐,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这两句话成了她的魔障,成了她的心病。如果没有安眠药,她无法入睡。
那样撕心裂肺的生活快要把她给折磨疯了,严重的失眠症让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她终于受不了了,往手里倒了大半瓶的安眠药,还没有来得及塞进嘴里,被岑沂南冲进来一手打落在地上。
他红着眼,竭斯底里怒骂道:“宋西汐,当初我费尽心思救你,不是为了再给你机会寻死的。”
岑沂南辗转带她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情况才慢慢好转。
江时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房间上了锁的锦盒里,装的是全都是火车票,从安阳市出发到他所在城市的火车票。
她会躲在警校对面的咖啡馆一坐就是一天,只为有可能见上他一面。
只要远远地看上他一眼,她就已经心满意足,满心欢喜了。
她把自己的心尘封了起来,不让自己出去,可谁也进不来。追求她的人如过江之鲫,但她从不正眼瞧一瞧。
岑沂南曾经问过她,“西汐,你没想过要谈恋爱,还是打算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那时,宋西汐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个人不是他,孤独终老也比勉强将就要强。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当生命中曾经遇上那样一个人,其他人注定只能成为过客。
江时临松开手来,双手无力垂下,嘴角牵扯一抹苦笑,“宋西汐,你怎么就那么会挑话呢?一两句气头上的话你能记八年,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我发自肺腑说过的我爱你牢牢记住一辈子呢?”
……我是前尘往事的分割线……
六岁那年的某一天,妈妈赵青慕突然对宋西汐说,“西汐,咱们去孤儿院把哥哥给接回来好吗?”
宋西汐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妈妈,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哥哥了?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