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月若参与了这事,为什么韩非花也被掳了呢?
谢吟月若没对付她,为什么对适哥儿说那样的话?谢吟月求适哥儿,很显然知道适哥儿能找到韩非花,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当众许婚,清哑认为,谢吟月不可能愿意把女儿嫁给她郭清哑的儿子,这当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吟月,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疯了也不会。
这时,细妹捧着适哥儿的宝石项圈和玉佩等物走来。
适哥儿一见,高声嚷道:“我不戴这个了!死人戴过的,脏死了!我不要了。还有那个玉佩,我也不要了。统统都扔了!”
他已经听方初说了假尸的事,浑身难受。
细妹看向清哑,征询意见。
清哑道:“这上头有佛珠……”
这佛珠可不是凡物,能辟邪的,何惧死尸?
适哥儿道:“那也不要了!反正我就是不要了!”
清哑问:“我记得,你从前可喜欢这项圈了。表哥跟你抢,你都不肯让。”
适哥儿强辩道:“我现在不喜欢了!”
清哑眼神闪了闪,问:“麒麟玉佩呢?”
适哥儿道:“也不要了。”
清哑便对细妹道:“先放起来。”
细妹便捧着那两样东西进去收了。
清哑将儿子安置在罗汉床上躺下,自己坐在床沿,拿把羽扇轻轻在他身侧摇着,说:“以前很喜欢的东西,现在你不要了。要是你和韩妹妹定了亲,长大了你又不想要她了,怎么办?人可不能跟东西一样,说不要就不要。”
适哥儿本来很困了,听了这话,凤眼睁大。
清哑定定地看着他,眼眸黑且深。
适哥儿抿了下小嘴,道:“我……我不会的。”
清哑道:“这可不一定。”
隔了会,又提醒道:“你最喜欢的木剑也扔了。你原先喜欢球球(一条狗),现在喜欢马。砚台换了好几个……”
适哥儿沉默了,神情犹豫了。
清哑却住了口,没再啰里啰嗦地唠叨。
儿子很聪明,会转过弯来的。
少时,就听适哥儿道:“那我不娶韩妹妹了。”
清哑点点头,摸摸他小脸,说道:“睡吧。”
三言两语把儿子忽悠变了心,她很有成就感,至少还没有“儿大不由娘”的危机,儿子还是和她贴心的。
适哥儿觉得娘亲身上有股特殊的气息,令他忙乱了一天的心一下子安宁下来,抓住她的手,满足地闭上眼睛,含笑睡了。
屋里安静下来。
清哑一面轻轻摇扇,一面仔细端详儿子五官,忽然那长长的睫毛又张开,猛不丁问道:“娘,爹要是哪天不要你了怎么办?”
这弯子转的有点大。
清哑:“……”
隔了会,她才坚定道:“娘不退货!”
适哥儿点头道:“嗳。我们也不退货。爹要不要你,我们坚决不答应。娘,你别怕,儿子保护你!”
清哑:“……”谢谢好儿子!
适哥儿陷入沉睡前想:他们兄妹三个已经生下来了,不能塞回去了,爹要是不要娘,他就跟爹谈判,绝不答应。
他要保护好娘,不让娘操心、伤心!
清哑则想:没成亲的时候,一个人无牵无挂,可以凭自己心意选择;现在成了亲,有了孩子,就无法随性了。
她若和方初合离,对三个孩子的影响是不可预测的。
既然这婚姻不能离,就必须守护。
一切敢破坏她家庭的人,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方初敢犯错试试?哼,她一定把他制死死的!
她不知道,生了孩子后的她,心态完全变了。
严氏在外间听了好一会,见他母子再没出声,床上适哥儿也没了动静,才悄悄走进来,对清哑使了个眼色,叫她出去。
清哑便起身随婆婆出去了。
婆媳二人到清哑卧室外间窗前坐了,严氏对清哑嗔道:“瞧你娘俩说的!他一个孩子,胡说八道的,你理他做什么?”
清哑没想到婆婆听见了,有点不好意思。
严氏没再就此多说,挥手命细妹等人退下,把面容一正,眉宇间一片凌厉,道:“你说她这不是成心膈应人吗,好好的对孩子说那个话干什么?别说方家和韩家之间微妙,就凭你们俩今天上午还斗得如火如荼的,如何成亲家?适哥儿这孩子也是,居然听她蛊惑!”
清哑平静道:“这门亲不能结。”
她想的很简单,不能结就不结。
有什么可愁可气的呢?
气坏了自己别人可开心了。
可严氏不是她,她们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
严氏焦躁道:“我当然知道不能结!我是那没主见的人吗?你公公也不是糊涂的,一初的脾气你更清楚。可方家和韩家也不是一般人家,当着那些人,许了婚上来又翻悔,她不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还是世家的脸面问题!
清哑安静听着,偶尔劝婆婆两句。
谢吟月不嫌丢人?
这不可能!
被方初当众翻脸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