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护也反应过来,坚定道:“儿子谨记父亲嘱托。”
从这一刻起,谢家就由他来掌管了。
谢吟月转身,对颜侍郎道:“大人,请行刑。”
谢天护忙求道:“大人,能否将杖刑改赎?”
颜侍郎威严道:“不可!”
他没能抄了谢家,正没好气呢。
方初和韩希夷都没有出声,他们都想起清哑被逼供时所受的刑罚,虽未亲眼看见,但蒋大人对聂无用同样的刑,他们却亲眼见了。聂无那样的男子都惨叫不止,清哑是什么样可想而知。
这是谢吟月欠清哑的,该还!
韩希夷只吩咐小秀:“你去永安堂请大夫来。”
小秀点头,转身从人丛中挤出去了。
韩希夷重又将目光投向堂上。
堂上,已经摆上了一条宽面长凳,谢吟月趴了上去。
锦绣和谢天护、谢明理都紧张地盯着手执木棍的衙役。
执行杖刑的衙役拿着粗木棍,瞅一眼伏在长凳上的谢吟月,觉得头皮发炸,愣是下不去手。他怕啊,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子,能经受住他打十下吗?若他轻抬轻放,堂下可有这些人看着呢。
一时间,公堂上安静下来。
衙役见捱不下去了,一狠心,举起棍子。
随着“啪”闷响,谢吟月控制不住“啊”一声叫唤,方初感到清哑一哆嗦,忙将她环抱住,并用手遮住她眼睛。
清哑道:“我站累了。出去吧。”
方初听了,揽着她就往外走,将所有纷争丢在身后。
沈寒冰瞅着挨打的谢吟月自语道:“这才解气!”
说完,还不忘寻求认同,低头问盼弟“二妹妹你说是不是?”
盼弟闻言连连点头,觉得真解气。
沈寒冰见她两个眼睛盯着堂上,眼神兴奋,心中一乐。觉得小丫头实在合自己胃口。因笑道:“做了错事就该打。这么打才能让她长教训。你姐姐打她那两下,太便宜她了。”
盼弟道:“嗯,就是。就得这么打。”
沈寒冰心情一好,便道:“等会我带你去骑马。”
说着转脸。“咦”了一声,问“你姐姐呢?”
两人这才发现,清哑和方初不在了。
他没好气道:“肯定是你那个姐夫心疼了,躲了!”
盼弟眨眨眼,很怀疑地看着他。
沈寒冰道:“别管他们。咱们看。”
把她脑袋板向前,示意她看上面。
公堂上,“啪啪”声接连响起。
谢吟月只在挨第一下时叫了,那是她没挨过打,一时间没控制住,后来她便咬住手帕子,再也没有出声;第四棍后,更是晕了过去。
十棍打完,整个人无声无息。
锦绣和谢天护飞奔过来,分别哭道:“姑娘!”“大姐!”
锦绣见谢吟月臀部及大腿部位沁出大片血迹。忙掏出早准备好的衣裳抖开,将她整个遮住,然后蹲下来,用帕子慌乱地为谢吟月擦拭汗水,一面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回来!”
这一刻,她觉得姑娘就那么去了还干净;醒过来了,当堂认罪、受杖刑、被流放,这样活着对骄傲的姑娘来说,生不如死。
谢明理也跪行过来,颤声哭道:“月儿!我的月儿!”
韩希夷疾步上前。略一扫昏迷的谢吟月,便对上抱拳道:“还请大人通融,让小人请大夫来为谢姑娘治伤。”
颜侍郎点头道:“准!”
众人见他这样,都诧异。
沈寒冰疑惑自语:“难道他不打算退亲?”
他生气了:这怎么行!
郭妹妹那点破事韩家都弄得沸沸扬扬。说不敢娶;如今谢家又是杀人又是陷害,这样女子就敢娶了?
沈寒冰瞅着韩希夷危险地眯眼。
似乎,只要韩希夷敢娶谢吟月,他绝不饶他!
谢吟月悠悠醒转,强撑着对锦绣道:“扶我……起来。”
谢天护急急道:“我背大姐。咱们回家!”
说着在长凳前蹲下身,示意锦绣将谢吟月挪到他背上。
锦绣哽咽失声。想少爷真糊涂了,忘记了此时姑娘的身份,不再是前呼后拥的谢家大小姐了,是人犯!
人犯还能回哪去?
要关进大牢的!
她在来之前,已经被姑娘叮嘱过了,所以心里有数,正要悄声提醒谢天护,上面颜侍郎出声了,点醒了谢天护。
颜侍郎喝道:“来人,将人犯押送大牢!”
立即就有两个衙役上前夹住谢明理,同时,两个身着差服的健壮妇人走到谢吟月身边。
谢天护身子僵住,就那么蹲在那,面色苍白。
锦绣转身,扑通跪下求道:“还请大老爷开恩,将奴婢一同关押,容奴婢伺候我家姑娘。她病还未痊愈,又被打得这个样,若没人伺候,恐怕捱不过去……求青天大老爷开恩!”
说着不住磕头,苦求。
颜侍郎点头道:“准!”
锦绣再三拜谢,然后起来,对谢天护道:“少爷来帮一把。”
就将手插入谢吟月腋下,将她架了起来。
谢天护在另一边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