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中一个笑了,拿着抹布往那人身上一扔:“咱们掌柜的对谁不和气?要真是的话,难不成是那两个小娘子一路从临安府跟到华京了?就凭着这份用情,咱们要不要去告诉掌柜的一声?”
“胡说什么呢?好门好院的姑娘,能随便追过来吗?”另一个接过抹布,笑闹着就要追他,刚一转身,却看见乔靳脸色铁青的站在一旁,立即规矩站定,低下头:“掌……掌柜的……”
乔靳应了一声,急急问道:“你们刚才看见什么了?”
那伙计在临安府的太和楼干了些好些年,从未见过乔靳如此紧张的模样,心里便愈加笃定,刚才那两位小娘子,果真是和掌柜的有些关系。
既然如此,那便就不能让掌柜的女人被欺负了!
他连忙说道:“掌柜的,刚才对面茶馆有两个女子,让那昭南王世子欺负了!那世子非要带着她们两个去小隔间,居心叵测!咱们要不要带几个伙计一起去?他虽然是是世子爷,但这事儿总是咱们占着理!”
那伙计还在嘚吧嘚的说个不停,乔靳的心里却叫苦不迭,怎么一阵儿没盯着的功夫,这两个人就凑到一起去了?
他又问道:“看清楚了,是两个女子?”
伙计也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只老实回道:“是,两个咱们都在临安府见过的,和掌柜的认识。原本应当拦一下的,但总想着可能是眼花了,就……”
伙计在太和楼也做了多年了,太和楼的生意向来好,他们的例钱也多。和别处不同的是,太和楼到年中、年底还给正式的伙计赏银,掌柜的说这叫奖金,奖励他们这半年的辛苦。
太和楼招人,一来注重外貌,至少得长的周正,再穿上统一定制的工服,一个个就像邻家小郎君似的,让人看了就放下戒心。二来重视品性,就算你再油腔滑调,品行不端也不用。
加上太和楼也做普通百姓生意,伙计之间的氛围,比起其他店家,和气了不是一星半点。他们俱都是知根知底的,时常互相照应家中。
是以,这伙计觉得自己明明看见那两个女子被带进去,却没出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干好自己的活就是了。”伙计虽这么说,乔靳却不怪他们,他们就是个小伙计,借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拦世子。
听他回话,乔靳还稍稍放下了心。有飞浮跟着,至少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连忙向茶馆那边赶去。他不怕殷楚发疯,他怕的是江茗一个不痛快,反倒把殷楚给怎么了。
乔靳快步走到茶馆门口,茶馆楼下已经围了一圈儿人了,俱都朝上看着,表情各色,一言难尽。
他还没问人在哪儿,就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声:“非礼啊!有人贪图本王美色!妄图非礼!非礼啊!”
乔靳:“……”果不其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赶紧挤进去,又让茶馆的伙计在下面拦着,切莫让他人上来,还塞了块银子给那伙计,让他把茶馆里的客人都请出去,说今日已经被包了场,暂不迎客了。伙计正不知道怎么办呢,一见这人出手大方,又知道他便是太和楼的掌柜,便痛快应了下来,连忙去办。
乔靳走到二楼,一推门,就看见殷楚手脚俱被绑着,仰面躺在地上,飞浮正在他身旁,拿着手帕要堵他的嘴。殷楚一边来回挣扎躲闪,一边还骂着:“这么脏的东西也敢往本王嘴里塞?胆子肥了吧你们?!说好了文斗,你凭什么就突然武斗了?!”
江茗坐在席子上,轻松惬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吹了吹,抿了两口,这才看向殷楚:“谁和你说我要文斗了?”
殷楚怒喊:“最毒妇人心!”
江茗嘴角一勾,冷笑一声:“世子爷可别这么说,可是您先吓唬的我。我让丫鬟给您擦擦,已经够意思了,您非得占我便宜,还要把我带到这小隔间里。若不是我这丫鬟会些功夫,我不是平白让您给欺负了?”
殷楚听见门响,一转头便看见乔靳站在门口,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立刻抓住这株救命稻草:“乔掌柜,你来的正好。你给我做个见证,这两个女子见我长得好,便要对我下手!小姐让丫鬟绑了我,这就要动手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实在是太可恶了!”
乔靳吞了下口水,眼睛瞄向江茗,似有祈求之意。
他这神态动作如何逃得出殷楚的眼睛,殷楚之前便知道乔靳同江茗似是认识,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却不知道。如今一见,倒更显得奇怪。
乔靳心里真的是七上八下,一个是在华京的后台世子爷,不能得罪;一个是自己的大掌柜,当然得护着。若是平常还能争出个胜负,或是有人从中说和,便也罢了。可如今这两人明显是不讲理遇上不讲理,一个脸皮也不要了,一个名声也不要了。
别人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却没人告诉他,两个都光脚的时候该如何分出胜负?即便是他在商政两处摸爬滚打多年,再圆滑处事,也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呃……”乔靳迅速痛下决心,什么华京靠山世子爷,都是虚的,这个时候还得护着自家大掌柜。大掌柜是个女子,年龄又小,哪里是这疯世子的对手。现在看大掌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