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到场馆外面就挥挥手道别了。
纪宁钧说她也太敷衍了,不像是依依惜别,像急着赶他走,他摸摸她脸,说:“其实你还是生气了是不是?”
柏溪长长叹了一口气:“哎哟,你可真是啰嗦啊,到底走不走了?”
纪宁钧那一瞬间有种冲动,想说你赶我走,我还真就不走了,留下来看看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胡杰在后面提醒,说:“老板,现在路上有点堵,赶到机场还要一会儿。”
柏溪踮脚吻了吻他下巴,一会挥手一边向后退,叠声道:“走啦,走啦,婆婆妈妈的,早点走早点回来嘛。”
纪宁钧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进入馆内,顺手将门带上,也就切断了这阵注视。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等,等着他会突然进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对她说我不走了老婆,我在这里。
或是在她沮丧回去的时候,他的车一直停在楼下,车灯如眼睛不停照着她。
再不济一点,她垂头丧气到家,管家指着餐厅的地方,他围着围裙刚刚从厨房出来,端来一盘他刚刚做出来的黑暗料理。
不过种种浪漫都只是女人一厢情愿的臆想,他没有回来,楼下没有他的车,家里还和以往一样静寂得像是一泓死水。
柏溪只好将所有美好愿望都寄托到基金会成立当天。
纪宁钧虽然说了近来很忙,但能抽出一晚的时间,想必应该还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