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盐还是可以搞一搞的,琼州临海,资源丰富,正好可以用晒盐的法子出产海盐。”
孔墨竹一口气梗在喉咙差点儿没背过去。虽然不知道晒盐是个什么法子,可能被沈安侯这么提出来说,显见是十分有用的。却不知道沈侯爷这会儿也在心里头嘀咕呢:盐铁的事儿一直想给楚家做,奈何大表哥就是不接受。这回好了,炼铁的法子让冉越得了去,而晒盐也得送给琼州的边民了。
看孔墨竹有点儿回不过身来,沈大老爷笑眯眯的喝茶等着。装叉叉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啊,不然带着这许多知识来一遭,难道真就为了开酒楼吃火锅吗?
孔墨竹呆了一会儿,慢慢回身,有些哭笑不得的看沈安侯:“您还有什么想法,都一并说了吧。”
沈大老爷也不与他藏着掖着,毕竟今后三年,他们就是最亲密的伙伴和战友了:“你看到岑易那小子没?他是宣州漕帮的掌事之一,这次来帮忙,多少也是看重了我给他画的商机。咱们琼州能种茶树,能出海货,再加上茶油和海盐,以及海里的贝壳珍珠这些,只要处理的好,都能赚大钱。不然你真以为我多大能耐,人家不辞辛劳来白送我银钱物资吗?”
漕帮不仅是生意人,更重要的是货物运输,沈安侯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的物流渠道全部曝光,只拿岑易往前顶。好在孔墨竹这会儿也不怀疑他,只连连点头:“他想做生意,就要先投入,等各项活计展开了,他还得在当地招工,这么一来,倒是可以让百姓们的生活好过一些。”
“最好的是,他手里也是货物。”沈安侯补充道:“南边的丝绸和麻布,青州的粮食和瓷器,甚至笔墨纸砚,他都有插一脚,甚至连蜀州的药材生意他也做的红红火火。咱们就不与他用钱财结算,只以物换物,正好缓解琼州生活物品缺乏的现状。”
孔墨竹到这会儿才明白,沈安侯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到底做了多少准备工作。他叹服的行礼:“我以前也自以为是个聪慧的,可如今想来,不及大人多矣。”
沈安侯自然谦虚几句,心里却想,不是谁都有这样超前的知识,也不是谁都会为了莫名的不安,就到处给自己安插势力,背地里发展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