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要跟孩子玩个游戏……”
这是马大师的《逗你玩》,随着评话先生的娓娓道来,还真逗的大伙儿直乐。这先生台风也好,自个儿一点不笑,表情还挺严肃:“刚刚这故事就是逗您玩儿,其实今儿个我就是来献个丑。咱们浮云间的人谁不知道沈大老爷诗书双绝?我就说个作诗的故事,还请各位品评一二,不知比大老爷如何?”
依旧是改编自马大师的相声,这《打油诗》就更好玩了。他们哪里听过这般作诗的?一个个笑的直打跌,楚氏抖着手指沈安侯:“可把你给比下去了。”
沈大老爷摸了摸鼻子不说话,对这效果还是十分满意的。等评话先生谢了赏下去,又上来一拨跳舞的,这场晚会就算是圆满结束了。楚大郎还意犹未尽,连连抱怨:“怎么不多排一些节目?我还想看呢。”
楚怀伸手就拎他的耳朵:“你也不看看时辰,再晚一些就宵禁了,你想在沈家呆到明年不成?”
这当然是不行的,小心明儿个祖宗托梦来骂他们。楚家人披着夜色往自家赶,沈家也收拾收拾准备守岁。林菁一晚上看的开心,回过头就来了困意,孩子们更是扛不住,已经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沈安侯干脆让他们各回各院儿:“我在福德堂陪老太太,你们困了就去睡,用不着跟着熬。”
楚氏也表示赞同:“规矩是规矩,咱们得变通,该去歇息的就回去。”
林菁便带着孩子们告退,梳洗之后很快睡着了。沈敬沈攸二夫人三夫人和沈淞小两口也留了下来,坐在炕上闲着无聊,又摸出麻将纸牌来凑成两桌一直玩到子时。
第二天一早,林菁和挂着两个黑眼圈的沈大老爷一块儿去给楚氏拜年,还真得了两个挺厚的压岁包。里头都是些吉祥式样的金裸子,林大夫人颠了颠重量,自个儿的比他的更重些。
和二房三房在福德堂里汇合,大家伙儿又颠颠儿的去楚府拜年。楚怀和洛氏也挂着两个大眼袋,打着哈欠招待他们。沈安侯便笑:“舅舅舅妈这是一宿没睡?我家老太太都没您两位这般困倦。”
洛氏赶紧给楚怀使眼色,偏他当做没看见,故作无奈的摊手:“还不是在你家看百戏给惹的,你舅妈想想就觉得好笑,楞是拉着我白话到了寅时。你说你小子是不是个害人精?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坑我这当舅舅的。”
这个黑锅沈大老爷可不背,直接踢回去楚舅舅身上:“我看是您平日里不爱和舅妈说话,才让舅妈逮着机会想说个痛快吧。您得和我这样儿,不管有事儿没事儿都和夫人多唠嗑几句,过一段时间她准嫌你烦,你想白话她还要你赶紧睡呢。”
楚怀根本懒得理他,反而是洛氏挺赞同:“可不是这般?都怪老爷平时总端着不愿多说话,才让我失了态。您要是每天都这么健谈,我还不稀罕和你说呢。”
“这都是什么歪理。”楚将军摇了摇头:“行了行了,你们拿了红包就赶紧回去,我家可不给管饭的。”
这不过是玩笑话,正月初一本就没有去别人家用膳的道理。等他们回了沈家,沈淞孔氏沈汀小程氏沈淑窈沈湛便前后脚的来澹怀堂给大老爷大太太拜年。沈安侯和林菁准备的也是金裸子,只个头比楚氏和楚怀洛氏散给他们的更小些。等打发走了孩子们,林菁巴拉着小账本儿直喊亏了,沈安侯便笑嘻嘻的从抽屉里拿出个檀木盒子来:“新年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林菁依言打开,里头竟然是几个大小不一的发夹,做成各种形状镶嵌了珠宝,看上去熠熠生辉。
她有些惊讶的看沈安侯,沈大老爷便不自在的嬉笑:“我看你总是用不惯钗子盘头,便让家内坊里试着做了这个。别看这东西小,做起来还真挺麻烦的,他们折腾了好几个月才弄出合适的铁片来。”
林菁当然知道这年头的冶炼技术不尽人意,更明白这东西有来之不易,只怕家内坊的冶炼技术都被沈大老爷逼着拔高了好几筹。她没想到沈安侯会细心的发现自己用不顺手金钗,更没想到他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在家内坊研究好几个月。虽然两人感情很好,但她和沈安侯都是性格非常独立的人,也早就习惯了各自忙活的节奏,这礼物着实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好在林菁有所准备,也亲手裁剪了两身衣服当做新年礼物送给沈安侯。她做的并不是外袍,而是贴身的衣物,有丝绸的也有毛线织的。林菁并没有按照汉服的款式来做,而是更贴近后世的样子,让沈安侯看了十分开心,立刻就钻进里间去换上,口里还唠叨着:“我早就想着这个了,你是不知道两个裤腿儿外头罩个裙子,总让我觉得风吹蛋蛋凉。还是太座最贴心,我总算能穿个踏实了。”
正月初二闺女回门,林菁和沈安侯和前两年一样,带着三个孩子一块儿去了林家蹭饭。林夫人看她脸上带着笑影儿气色也极好便放心了,还塞了不少难得的药材让她带回去。
林菁也不推辞,让白蕤收拾好,转头问起了林蓢的事儿来:“他可决定了到底干什么?要是有我们能帮得上的地方,您只管和我说。”
林夫人便叹气:“你弟弟也不知道是怎么轴的,总想着去外头闯荡,还说宁愿当个行商贩卖南北药材也不在家里的铺子干。我和你爹正劝着他呢,这外头的日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