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布,还有人看着,她死不了。”
魏贵太妃点了点头,放才在屋子外头吹了会儿风,她也算是清醒了不少。
可她情愿不清醒。
不清醒的时候只用生气,清醒了就得想这事儿该怎么处理了。
皇帝把人都留下来一个都没带走,纵然是派去宫外的人还没回来,未尝没有叫她看着办的意思……
而叫她看着办,里头还有个隐藏更深的意思,那就是已经不满意了。
“恭臻……”魏贵太妃犹豫一下,狠狠地闭了闭眼睛,现在先不能想这个,“去杏儿房里搜,狠狠地搜,一块布都不能放过!”
青花应了声是,魏贵太妃又道:“报信那个宫女呢?”
齐公公道:“跟着六斤又走了。”
魏贵太妃冷笑一声,道:“去把六斤给我找来,我有话要问他,他到底是谁的人!”
“娘娘。”齐公公一瞬间有点犹豫,“这……怕是要叫陛下误会。”
魏贵太妃一脸的蛮横,道:“误会?我叫他来详细问一问难道不行?我一个贵太妃,他的皇位还是从我儿子手里拿去的,我叫个太监——还是我儿子提拔起来的太监,这样也不行?”
听见主子这样说,齐公公也不敢说不是了,不过他出了屋子却走得不快,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最好等锦衣卫把人带回来,尘埃落定了再说。
长乐宫里,皇帝午饭没吃多少,吃了饭就坐在一边,眉头微微皱着,显然还是在想方才的事情。
许元姝从甘巧手上接过茶杯,叫宫女太监都出去了,亲自端着茶杯过来,送到皇帝嘴边。
皇帝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
许元姝轻声道:“陛下,魏贵太妃也是太伤心了,不然不会口不择言的。”
虽然明说的魏贵太妃,不过暗地里抬举的还是六斤,他可是什么时候都没忘了规矩的。
皇帝重重叹了口气,接过她手上杯子,道:“我哪儿是那么小气的人。”稍稍一顿,他又道:“不过你说的对,恭臻怎么处理是个大问题。”
许元姝也跟着叹气,道:“若是叫人好好看着他,他一个小孩子倒也不怕什么,安王十岁出头就出宫了,还有四年。”
皇帝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好在这宫里地方大,养一个他是没问题的。”
两人又说了两句,外头宫女回报道:“陛下,娘娘,六斤公公回来了。”
皇帝前头叫六斤一起跟着出来,用的借口是有话要吩咐他,这不过是个托词,既然这事儿是他翻出来的,自然还是要他去办的。
好在兴平县就在京城周边,骑马过去不要半个时辰,所以吃过午饭刚到未时,锦衣卫的人就回来了。
六斤进来依旧先是行礼,然后把手中东西往皇帝面前一奉,道:“陛下,果然是有人指使。”
木盘子上放着十余根比手指头略粗些的金条,金子这东子重得很,这么粗的金条一根至少都在十五两。
按照宫里的月俸,就算加上赏钱,杏儿当一辈子的宫女都赚不来这么多。
皇帝拿了一根在手里颠了颠,冷笑一声,“金子沉手的很啊。”
六斤道:“一共三百两金子,都藏在房梁里头。”
他像是要给锦衣卫表功,又道:“那家里穷得很,周围邻居都说他们基本上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邻居们还经常帮衬接济着他们。”
许元姝也拿了金条在手里,细细看了一遍,道:“上头半点痕迹也无,这金子可能查出来源?”
六斤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查不出来。”
许元姝眉头一皱,皇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六斤又道:“虽然查不出来,不过陛下,您看这金条大小一模一样,表面平滑,上头一个点都没有,该是老手溶出来的。”
皇帝点了点头,“他们一家子倒是谨慎。”
“这金子成色极高……”六斤犹豫了一下,道:“奴婢差人看了,是宫里的金子。”
这其实是废话了,杏儿在宫里当宫女,不是宫里有人指示她,还能是谁。
许元姝忽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愤恨,又有一丝明悟,“陛下……宫里一年到头能拿出来三百两金子的人……其实也就两个。”
“宫规上都有的。”许元姝嘲讽道:“我们这些嫔妃们,发的都是银子,就是皇后,一年也不过八百两银子。不过到了太妃这一辈,太后一年是一百五十两金子,还有一千两银子。”
“再下来还有魏贵太妃,她手上的金子怕是也不少,好歹先帝也当了一年的皇帝,给她的东西不会少。”
许元姝一脸的讽刺,说话也有点刻薄了,“可她干嘛要花金子收买自己宫里的宫女呢?就为了叫先帝的遗腹子胎死腹中,叫先帝的儿子背上个弑母弑弟的名声?好断了他的前途?”
许元姝说完便是一声冷笑,“查不出证据也是证据,去看看宫门口,太后的人这些日子有没有出宫就知道了!”
六斤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双手一举,许元姝拿了过来先是扫了一眼,这才递给皇帝。
六斤道:“这是近两个月从玄武门出去的宫人名单。时间仓促,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