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她甚至还能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打消别人的怀疑。
魏贵太妃心下一松,脸上就有了笑意,“你说的是。安王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皇帝的——这两人就不能放在一起比!”
心里轻松了许多,原先觉得过不去的坎儿也就没那么叫人难过了。
“尚锡才十七岁,还没成亲,皇帝又是他的兄长,怎么就忍心把他赶出去京城?”
“他们兄弟两个差了十好几岁,年纪上说是父子也行,皇帝从小教尚锡学写字儿,教他习武,教他骑马,他难道都忘记了不成?难道这都是假的不成?”
皇权面前,一切都是假的。
许元姝心中一声叹息,脸上却挂着笑意,继续劝道:“这些日子我也听王爷时不时说两句,陛下的日子的确是艰难。”
“几个王爷轮番发难,都是自家兄弟,陛下还能怎么办——”
魏贵太妃听见她有几分为皇帝说话的意思,虽然觉得这是劝人的惯常套路,毕竟不能叫皇帝低头,可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又生出几分警惕来。
“再者又不是不能回来。”许元姝笑道:“我给娘娘出个主意,先叫宁王去,半年一年的正好趁着要给他选妃再招他回来,难道谁能拦着您见小儿子不成?”
“再者陛下叫他们就藩,是想把那些不听话的王爷赶出去,宁王又不在此列。”
魏贵太妃眉头就皱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竟然被说动了,“唉,我是钻了牛角尖了,这些日子皇帝……”
“还有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叫宁王四处看看,将来才好成家立业不是。”
魏贵太妃笑了起来,拍着她的手就道:“还是你贴心,尚锡的确是有点不太像话了,总是顶撞皇帝,是该治一治他了。”
说着她又是眉头一皱,叹道:“你有这样的主意,该是方才当着人说出来才是,这样叫她们听见,回去一说自然也就没人反对了。”
许元姝抿嘴一笑,道:“我不过一个侧妃,说这话有什么用?再者明面上说,总是再给陛下拆台,娘娘回头叫太妃她们过来,一个个的私底下说了,也不担干系。”
魏贵太妃脸上的笑容加深了,重重地拍了她好几下。
许元姝松了口气,宁王跟魏贵太妃这边也通了,想必不日就能选定就藩的日子……到时候她就能带着志哥儿离开了。
“我歇一会儿。”魏贵太妃道:“你——”
许元姝道:“我去跟她们在一处待着就行。”
魏贵太妃点点头,道:“一会儿我叫她们给安排午饭,这宫里的人你都认得,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许元姝起身离开,魏贵太妃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若是当初把她留了下来……
魏贵太妃猛地打了个寒颤,将自己这个很是危险的念头撵了出去,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想到了前朝那个很有名的皇妃……更名改姓还出家当了道士。
——最后伺候了一对父子。
“呸!”魏贵太妃想起吴氏来,心中一阵的恶心。
许元姝到了偏殿,跟鲁王妃坐在了一起,人多口杂的,自然也不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各种打官腔过去,不一会儿,住在宫外的几个公主也进来了,又去看魏贵太妃,这么一折腾就到了中午。
慈庆宫的地方够宽敞,中午又留了饭,等吃过饭,再去看魏贵太妃吃了杯茶又喝了药,侍疾也就算差不多了。
不过待日头稍减,姜太妃来了,许元姝知道这是魏贵太妃迫不及待的想要劝她们,脸上越发的轻松了。
许元姝估摸着差不多能走了,青花忽然进来,道:“许侧妃,静安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静安公主是魏贵太妃的长女,今年已经过了三十,膝下一子一女,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也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传出来。
许元姝从西偏殿到了东偏殿,里头不仅有静安公主,还有宜安公主跟魏贵太妃的幼女潼妡,许元姝上前,冲着几位公主行了半礼。
静安公主很是和善的笑了笑,指了指椅子道:“坐。”
许元姝坐了半个身子,听见静安公主道:“这些日子……”她眉头微微一皱,适时的停了下来,“多亏你劝慰贵太妃了。”
许元姝客气一句,“都是分内的事情,再者也是娘娘心宽,不过说两句话就好了。”
宜安公主冷笑一声,不过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静安不动声色,就像是没听见一样,道:“驸马家里跟胶东郡郡守有旧,回头我叫他们写了信给你带去。”
“多谢公主。”许元姝起身道谢。
静安冲她点点头,起身道:“时候差不多了,我叫她们备了轿子,你稍等等再出去。”
这是不想叫别人看见的意思,许元姝笑着应了她的好意。
可是转眼许元姝就后悔了,三位公主出去还没一盅茶的功夫,吴贵太妃进来了。
许元姝眉头一皱,行了礼就要出去。
吴贵太妃伸手把她一拉,转头就对身边的宫女道:“出去守着!”
那宫女面色一滞,二话不说就走了。
“我就说几句话。”吴贵太妃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