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等着便是了,更加什么都不能做。现在唯一对您还算有点威胁的人,就是六王爷,奴婢也还有办法。”
靖王爷惊喜的看着他。
六斤笑了笑,道:“不能说,说了便不管用了。”
靖王爷重重拍了他两下,什么都没问,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净房,又站在了月台之上。
“八弟,你这净房去得有点久啊。”英王的目光在六斤身上扫了两眼,又冲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看来是你伺候的不好。”
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恶意,没想靖王爷忽然上前一步,道:“父皇重病,我等做儿臣的如何在这个时候嬉笑?”
大帽子扣了下来,英王面色一变,退后两步不说话了。
六斤声音不大不小,道:“王爷,侧妃娘娘说想请鲁王侧妃去说说话。”
这又是为了什么?只是想起六斤的计划,靖王爷点了点头,带着他到了鲁王爷面前。
六斤方才那句话鲁王爷也听见了,再者他看傅芳苓和郭玄妙都去了室内,就许元姝一个站在外头,还时不时担心地看他两眼。
虽然鲁王爷有点感动,可是许侧妃看着柔柔弱弱,身子也是小小一只,叫她这么待在寒风里,鲁王爷也是于心不忍的。
可等到现在都没叫她进屋,鲁王爷不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过去说叫人觉得他儿女情长,还是因为觉得有人陪着心里就不紧张了。
只是现在有了机会,靖王爷刚说了没两句,鲁王爷就点头答应了。
所以六斤顺理成章的到了许元姝身边,道:“许侧妃,赵侧妃请您进去说说话。”
许元姝偏过头去看了一眼鲁王爷,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才对六斤道:“不知赵侧妃现在何处?”
六斤手一伸,道:“娘娘请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不过得了几个眼神,看清楚是鲁王爷的家眷,就没人关心他们了。只当是又有一人受不得冻,去里头取暖了。
两人从宏德殿旁边穿过去,就到了交泰殿旁边的广场,天已经黑了,风也挺大,只有远处的隆福门下头站着几个太监宫女守着。
六斤忽然快走了两步,到了许元姝身侧,道:“娘娘,您的香脂可否借奴婢一用?天气寒冷,北风萧瑟,在外头吹着,怕是要起冻疮了。”
许元姝看他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就是一边说话,他脚步也没停。
她解下腰间荷包,想了想却没递给他,而是取出里头一个小小的薄螺钿漆器盒子来,轻声道:“盒子是工部下头的匠人统一做的,香脂是我自己配的。”
六斤接过东西来,往袖口里一塞,道:“多谢娘娘。”
许元姝下意识往他袖口一看,藏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已经能看见前头坤宁宫大门上的花纹了,许元姝道:“夜路不好走,公公要小心些才是。”
“多谢娘娘提点。”六斤把许元姝送到赵侧妃处,转身便离开了。
路上,六斤扭开这小盒子,指尖挑了点香脂出来轻轻一碾,果然,这个味道跟吴贵妃身上的味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前头的味道没有吴贵妃那样的浓烈,后头的清香味道更素雅一些,倒是中间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六斤给十个指头上都擦上了香脂,走得不急不慢,闻着这首先冲出来的浓香慢慢变淡,这才加快脚步又往乾清宫去了。
王爷们依旧站在门口等着,六斤低着头从人群里穿了过去,借着天黑没人看得清,把香脂全都涂在了六王爷身上,这才在靖王爷身边站定,又冲着靖王爷点了点头,表示事情办妥了。
他是个太监,身上原本就用着香料,这点味道并不明显,况且这里又是风口,风一吹什么都闻不出来了。
可如果进了房间就不一定了,他方才也在皇帝寝宫里待过,里头浓浓的药味,加上好几个火盆,香气很快就会被蒸出来,混杂在药汤的味道里会显得分外的突出。
所以如果六王爷真的是皇帝选中的继承人,那皇帝必定是要跟他单独说话的,这样他身上的香气就藏不住了。
吴贵妃身上的味道,想必皇帝很是熟悉。可什么样的举动,能叫一个皇子身上染上宫妃的香气呢?
完全不用推波助澜,皇帝就能顺着他设计好的路往下走。
一个知道自己快要被殉葬的宫妃,想要活下去,唯一的路子就是扒上下一任皇帝。
这道理很简单,想必皇帝是能想明白的。
只是六斤从心里希望不要走到这一步,吴贵妃他留着还有用,他不希望吴贵妃折在这里。
天渐渐黑了下去,似乎是因为戴恩不在的缘故,乾清宫外头的灯笼都比往常亮的晚了一些。
又过了片刻,乾清宫里出来一个太监,走到皇后面前行礼,道:“娘娘,陛下的意思是天色已晚,叫她们进来请个安就出宫吧。”
皇后应了声是,差人去把屋里那几人叫了出来。
原先一直站在外头倒还不觉得冷,从温暖的室内一出来,许元姝就打了个寒战。
在宫里待了一整天,傅芳苓没工夫胡思乱想,连脸色都好了些,她冲着许元姝点点头,道:“你去扶着赵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