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还是吴贵妃故意把王爷放在后头好给自己加码……看来要去试一试皇后了……皇后,哼!”
马车很快回到了鲁王府,许元姝一下马车就看见一脸紧张的施忠福正等着王爷。
“王爷,娘娘。”他行了个非常着急的礼,没等站直身子便问,“宫里方才来了陛下的口谕,说王爷的婚期初定八月二十一,这日子是不是太赶了些?庚帖才给了钦天监。”
鲁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烦躁,他眉头一皱,道:“没点眼色!先去打水来梳洗,晚饭准备的如何了?府里的厨子现在可能用?这一件件的事儿都没办好呢。”
“再者亲王成婚,都是由礼部办的,你又着什么急?”
鲁王爷说完,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一连番的问话叫施忠福什么都不敢多说了,他两步跟在王爷伸手,一起去了正院。
许元姝看了他们一眼,对着来等自己的甘巧道:“咱们也回去吧。”
婚期这样急……府里才进了三百多下人,还有将近两百的空缺儿,许元姝深吸了一口气,她最迟八月初就得跟王爷圆房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想起手搭在六斤胳膊上的触感,跟太子——不!他比太子有劲儿多了!
这样忙碌,就没有功夫想别的事情了。
乾清宫里,靖王爷已经从一开始的惶恐里回过味来了,毕竟也独当一面这么多年了,况且这又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当然皇子守夜自然不用像太监一样站着,他有把椅子,坐在距离皇帝不远不近的地方。
大殿里除了靖王爷,还有四个太监,以及一根昏黄的细蜡烛。
在一点都不明亮的光线下,靖王爷甚至都看不见皇帝胸腹的起伏,就好像……就好像皇帝已经死了一样。
一阵恐慌袭来,靖王爷屏住了呼吸,感觉自己似乎听见了父皇的喘息声,这才又恢复了正常。
一夜下来……靖王爷最深的感受,就是父皇真的老了。
昨天他们进宫的时候差不多是申时二刻,其他几个皇子出宫的时候差不多是外宫门下钥的时候,也就是酉时末,吃过饭他就又到了这殿里,到第二天早上天亮,差不多是五个时辰。
在这五个时辰里头,父皇醒了六次,更衣四次,睡着的时辰不足一半。
父皇是真的要死了,靖王爷的心跳得一阵快一阵慢,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了。
以前前都是旁敲侧击的觉得父皇是在安排后事,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先是不顾礼仪的把尚平的婚期定在了下个月,然后……就是他亲眼所见的衰老。
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靖王爷恭恭敬敬给皇帝奉上了参茶,“父皇,您请喝茶。”
父皇……马上就要落幕了!
皇帝看了一眼熬了一夜,虽红了眼圈却依旧神采奕奕的靖王爷,眼角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道:“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靖王爷说了两句不辛苦,又说要继续侍疾,皇帝面色一沉,道:“你也该换一件衣裳,回府里安排安排才是,朝廷大事更加不能耽误。”
一听这话靖王爷不由得笑了,他拱手道:“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的心意!”
只是他转身没走出去两步,就听见皇帝道:“今儿白天宣老六来侍疾!”
靖王爷神色一僵,可是已经走出去就不好再回来了,尤其又是在听见这等言语之后。
六哥是该在白天侍疾的,他都那么大年纪了!
可是一直到坐上马车,他都在想,为什么六哥是第二个!
鲁王府里,在王爷屋前等着请安的不仅仅是许元姝一个了,还有梅氏跟朱砂两个。
朱砂还是那副样子,肯定是被梅氏拉来的。
原先梅氏还碍着许元姝侧妃的面子,想着要叫她拔头筹,只是昨天消息传开,梅氏彻底坐不住了。
正妃不到一个月就要进门,依照王爷这个性子,必定是要给足了王妃面子,头一个月不会去别人屋里。
再者一个大家闺秀,从小娇养长大,就是腻味了怎么也得半年时间。
许侧妃是不怕的,她比正妃小了一岁,听说六月头上才过了十五,宫里也有娘娘照看着。
可是她梅红喜呢?马上二十了,还不是完璧之身……她能倚仗的只有从嬷嬷那里学来的伺候人的本事,还有就要抢先生下孩子来。
屋子外头安安静静的,许元姝不说话,梅氏不知道该怎么说,朱砂更是没人理会她,直到门开了。
恩敬一脸笑意的出来,冲着几位位分都在她上头的娘娘福了福身子,道:“王爷请几位娘娘进去。”
梅氏眼珠子一转,上前便扶住了许元姝,在她耳边小声道:“娘娘,那恩敬的样子,一脸桃花,面色粉红,怕不是跟王爷——”
许元姝瞪了她一眼,梅氏装作惶恐低下了头。
想挑拨她?许元姝面上冷若冰霜,甚至甩开了梅氏的手,可是心里是不相信的。
有施公公看着呢。
况且昨天那一堆的事儿,她就不相信王爷能有这个心情。
恩敬不过是装模作样,想激起她们群起而攻之罢了,毕竟王爷的性子……是看不得人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