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分会的会长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么?
馨儿不由得大怒,正欲发火,甩袖离去,和这不可理喻的人呆一块儿,她不仅形像尽毁,而且随时有可以发疯。
气死人了!
“哈哈哈!”一声不阴不阳的笑声传来。
两人寻声望去,刹时间,却见三十人忽现显现,将他们围住,也不出手。
看身手,可比城卫军统领强多了,个个气势非凡,看不出修为境界。
一位身材魁梧,却又如市井商人打扮的男人缓步而来。
此种装扮,不伦不类,当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那人一出现,周围之人立刻齐身施礼。其地位不言自明,十有八.九是青阳城孟城主了。
馨儿从没见过此人,不知对方作何打算,心一横,既来之,则安之。她虽女子一个,但跟着爷爷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
“小两口好雅兴,到我府中玩起男欢女爱,打情骂俏的事儿来了,我们前来打搅,怕是坏了二位好事儿了吧?”
“调情也不选对个地方,真当我府中无人么?是不是先前之事令你们觉得我城主府不过尔尔,现在跑上门来显威风来了。”
馨儿头疼,看来这城主不识大体,想要替儿子报仇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来人!”城主大喝一声。
“将杀害官差的谋反之人拿下,就地格杀!”
四围强者闻声而动,正欲出手。贝嘉麟宝刀在手,忽然大笑一声:“城主且看这宝刀如何?”
孟城主一愣,没听懂他的话,将手扬起,示意手下之人暂停。
冷笑一道:“你可真是个小老鼠操猫B,不知死活的东西。杀你很难么,你死了,再好的刀也是无主之物,与你何干?”
聂小楚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路州山高,赣州水急,城主大人可想好了?”
此话一出,就连馨儿都是一头雾水,更何况其余之人。
简直是不知所谓!
这姓贝的真当自己的脑袋是铁打钢铸的么,这么狂妄?
馨儿暗中叹息,以为贝嘉麟是条汉子,死就死呗,大不了拼命一搏,血溅当场,临了还尽闪(说)鬼白话,真是令人失望之极。
看来,他也就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
岂料孟城主一听,大惊失色,强作镇定道:“贝兄此来,意欲何为啊!”
贝嘉麟嘿嘿一笑,道:“好山好水有好人,可惜有烂绳。”
“贝某此来,本就是欲一睹城主真容,前来拜会,再就是想看看城主大人是在天?还是在地?”
这些不明不白的话,旁人听了,摸风不到,不解其意。
孟城主长叹一声,道:来人,送会长出府,其余人等,退至厅外百丈,四处查探,不许无关人等靠近。”
“胆敢靠近一步不退者,杀无赦。”孟城主又补了一句,看似心情不佳,沉重异常。
四周之人领命而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先前那位消失的迎客管家,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施了一礼,恭恭敬教,欲领磬儿出府。
馨儿心中不解,疑惑不己,看了贝嘉麟一眼,欲言又止。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什么也帮不了。两人相识时间甚短,她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和他一起同生共死。
但似乎又觉不妥,这贝嘉麟,可是那独孤家的小祖欣赏之人,要想抱住大铁柱,就不能令其有所闪失。
迟疑了一下,心里矛盾之极。
贝嘉麟见状,亳不在意地嘿嘿一笑,道:“你家男人死不了,放心,我们的路还很长,想要亲热,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你…….无耻!”
馨儿气得七窃生烟,果然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大放厥词,真是无可救药!
一甩袖,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馨儿本来是想探知一下究竟是谁在背后给她使拌子,但看眼下情况,显然是不太适合。
……
“唉!女孩子家家的,心眼小,莫见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贝嘉麟就像拉家常一般,谈天说地,张家长,李家短,杂七杂八的闲言碎语统统上口,真个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唯独,先前说的事儿,却只字不提。
孟城主耐着性子,不好发作,只是静静的听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心里却是将贝嘉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虽然内心波澜壮阔,但表面依旧静如止水。
装,装,老子看你能装多久,比耐性,老子有的是!
二人就这样,一个说得口干舌燥,一个听得耳朵起茧,但彼此都不愿先开口提及正儿八经的事儿。
其实,这是一种试探,目的是等对方先亮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