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
值得一提的是，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摘下，露出本来的面目，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眉眼间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风流蕴藉。
他正阖着眼，颊面覆着一抹薄红，纤长的眼睫盖在眼睑上方，乌黑的发散在肩上，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乖顺。
这副模样落在明姝眼里，她不想承认，可不得不承认，心头的火气已经消了几分。
她慢慢上前，盯着他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不忿地嘀咕：“真是祸水，生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话音刚落，司褚缓缓睁开了眼。
没想到他居然没睡，说人坏话被逮了个正着，明姝眼神一烫，下意识躲避，可随即察觉到什么。
司褚的眸光有点散，不似平日里的凛冽犀利，减少了几分攻击性。
她想了想，蹲下身子和他平视，抿了抿唇盯着他，抬手戳了戳他的脸，语气不怎么好：“醉了？”
她说着就没忍住带了几分气，唇角嘲讽地一弯，“我看很清醒嘛，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下一秒，手指被捉住，攥进手心。
她一愣，抬眸撞入司褚的眼眸，幽幽沉沉，蛊惑人心。
他哑着声，一字一句缓慢地说：“姐姐，我没醉。”
“……”
明姝缓缓张唇，迟钝地心道：这还没醉？
这怕是醉糊涂了！
垂落的乌发恰好遮住了他通红的耳尖，当然，明姝也就没看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暗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