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一个妾室去接客,真的太过耻辱。
柳玉茹觉得心里微酸,面上却也没有揭穿,笑着从旁端了茶,给苏婉喝了,便细细同苏婉将今日的事儿说了。
“叶家的聘礼应当给得丰厚,所以月姨娘和父亲着急,就怕他们悔了这门亲事,催促着定下。”柳玉茹笑着道,“母亲你放心,我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然而听得这话,苏婉却是皱紧了眉头。
她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是叹息了一声,无奈道:“你父亲这样不妥,会让人看轻的。”
柳玉茹心中苦楚,她如何不知道呢?可是她也不能当着母亲的面哭诉,毕竟苏婉也做不来什么,说起来也不过徒增她伤心。于是柳玉茹假作什么都不懂道:“母亲你多想了,叶家老夫人可疼我了。”
看到女儿这傻乐的样子,苏婉也不知该担心还是该庆幸,最后只能长叹了一声,嘱咐了柳玉茹几句,一定要规规矩矩之后,她也疲了,便躺下睡了。
从苏婉这里走出来,柳玉茹叹了口气,她看着院子围墙圈出来的一方天地,心里盘算着,以后嫁到了叶家,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常回来看望苏婉。想了片刻后,她终于提步,同张月儿请示过后,急急去了刘府。
路上她提前让人去刘府给刘思雨下了拜帖,她来时刘思雨早有准备,然而刚一进屋,柳玉茹却也知道,刘思雨这应当是刚哭过不久的样子。
她走上前去,假作什么都不知道,笑着拉过刘思雨,同她道:“今日这是怎么了,肿着眼来见我?”
一听这话,刘思雨眼睛立刻就红了。柳玉茹给旁边丫鬟使了个眼色,让丫鬟退了下去,便单独拉着刘思雨步入了园子,同刘思雨道:“你且先哭着,我拉着你逛逛园子,等心情舒畅些,再同我说话?”
听得这话,刘思雨吸了吸鼻子,似是要笑起来,然而最终却还是笑不起来,强行扬了几次嘴角后,终于道:“算了,在你这儿我也不强颜欢笑了。”
“到底是怎么了,且说出来听听?”
“顾家老爷,来了我家一趟。”
刘思雨艰涩开口:“就前两日,顾家老爷夫人一起来的,把我叫到了正堂去,看了几眼,夸了一夸,给了我一个玉镯子,就让我退下了。”
听到这话,柳玉茹皱起眉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但我爹娘琢磨着,”刘思雨一说起来,顿时又要哭了,“他们怕是来给顾九思说亲的。”
不出所料的答案,让柳玉茹叹了口气,她脑海里闪过梦里顾九思的一双眼,心里琢磨着,且不说这梦是真还是假,这个亲是不能结的。
柳玉茹和刘思雨见面的时候,三个青年穿着刘家下人的衣服,低着头走在花园里。
三个人旁边两个稍矮一些,唯独中间那个个头高上许多,于是走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典型的“山”字型。
他们三个虽然穿着下人衣服,看上去神色僵硬,但举手投足间,却并不显胆怯,明显不是下人的模样。尤其是走在中间那个,走着走着,还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扇子,轻轻戳了戳前面的青年道:“陈寻,你到底搞什么鬼?”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走在前面的陈寻道:“九思,你别着急。”
“你说这话说了大半天了。”顾九思不满道,“在外面时候说混进刘府告诉我,现在混进刘府了你还不说,你是不是讨打?”
“我来替他说,”走在最后的杨文昌忍不住了,有些兴奋道,“我们这是带你来看你媳妇儿的!”
“我媳妇儿?!”
顾九思猛地顿住了步子,杨文昌差一点撞在他身上,他看着顾九思震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害怕道:“对啊。”
“我哪儿来的媳妇儿?”顾九思皱起眉来,“我怎么不知道?”
“你爹娘前两天上刘府了,”杨文昌小心翼翼道,“你不知道啊?”
听到这话,顾九思深吸一口气,捏了扇子就要走。旁边杨文昌和陈寻立刻拉住他,小声道:“别走别走,都来这儿了,好歹看一眼再走,先确定长的怎么样。”
“长成天仙也不成!”
顾九思低喝出声,陈寻还要再说,就被杨文昌往假山后面一推,用又急又低的声音道:“有人来了!”
三个大男人惊慌失措,赶紧躲进了假山洞里,山洞里有些挤,三个大男人挤在一起,顾九思还不忘用扇子戳陈寻。陈寻咬着牙不说话,捏住顾九思扇子,两人在山洞里默默对视,用眼神厮杀纠缠。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却是两个少女在交谈。
三人听了半天,听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刘思雨,而且人家不想嫁给顾九思,正为此哭得伤心欲绝。
而从称呼上看,另外一位说着话的少女,就是这扬州城那家宠妾灭妻出了名的柳家的嫡女,柳玉茹了。
于是三个人也不打闹了,开始认真听着两个少女聊天。就听刘思雨聊到动情之处,哭着道:“玉茹,顾家家大业大,我真怕我爹为了钱就这么应承了,真嫁给了他,你让我怎么活?”
柳玉茹闻言,她叹了口气,握住了刘思雨的手,温和道:“我明白,你的苦我都理解,若换做是我要嫁给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