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不要想,这房子也有我的一份,你想把它卖了去给你爸治病,那我们住哪儿?!!”黄静梅说话声音向来尖锐,她手一挥,表示绝对不同意孟亦禾的做法。
孟亦禾想把别墅卖了给孟安国治病,他们孟家被掏空的差不多了,只剩这间别墅,但房产证上不只有孟安国一人的名字,得黄静梅同意才行,孟亦禾今天回来就是同他商量这件事情的。
“这房子卖掉的钱可以先去买一个小点的套间,剩下的给爸爸去治病……”孟亦禾知道黄静梅不是这么容易说服的,于是回答道。
黄静梅翻了个白眼,“要是不够呢?买别墅的钱要是还不够你爸治病怎么办?你爸这病就是个无底洞,我不可能卖了这房子的。”
这别墅在孟家最困难的时候黄静梅都没舍得卖,是她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孟亦禾想打它的主意,没门!
见黄静梅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孟亦禾身体里的怒火也蹭蹭的冒了起来,“你们是夫妻,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爸死了你才甘心?”
“说句难听的,他孟安国死不死和我黄静梅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爸生病这么多年,我没抛下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现在还要我把房子卖了?别做梦了!”
黄静梅这番话可以说是无情到了一定的地步,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管孟安国的死活,也许孟安国死了正合她的心意,少了个拖油瓶在身边,她更高兴。
孟亦禾一瞬间如坠冰窖,她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情无义到这个地步,好歹她也和孟安国生活了近二十年啊!
“黄静梅,你可真做得出来。”孟亦禾心中无限悲哀,“一条人命难道在你们眼里都比不上房子吗?”
黄静梅撇开脸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孟亦禾答案,孟亦晴听见她们的争吵走了过来,她指着孟亦禾的鼻尖讽刺道:“你既然这么有本事,自己去筹钱给你爸治病啊。”
孟亦晴与黄静梅站在一处,“妈,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既然她不想要这个房子了,那正好,把她赶出去,省的她天天在眼前晃看的心烦。”
“说得对,你给我滚出去,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总之别想从我这儿要到一分钱,给我滚!”黄静梅早就想把孟亦禾赶出去了,只是一直碍着孟安国的面,反正现在已经撕破脸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赶走。
说完,孟亦晴上前猛地推了孟亦禾一把,眼睛里头扇着怨愤,她蹲到孟亦禾跟前,嘴里说着讥笑的话,“你不是还有张漂亮的脸蛋吗,去酒吧肯定有很多男人喜欢。”
“啪”孟亦禾再也听不下去,一巴掌扇了过去,孟亦晴脸上传来阵阵刺痛,被打懵在原地,回过神来后就去撕她的脸,“你这个贱、人,既然敢打我!”
要说孟亦晴一个人,孟亦禾还有几分力气对付,但黄静梅看女儿被打也上来撕扯孟亦禾的头发,“你敢打我女儿,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啊!”
孟亦禾脸上被抓破了几道口子,头皮也被拽的生疼,但是黄静梅母女也没讨到什么好,受伤的地方比她还要多一些。
她这次是下狠手了。
“你们以为我还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孟亦禾用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们,而后拿起门口的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孟亦晴记恨着她打的那一巴掌,咬着牙上楼,到了孟亦禾的房间,打开她的衣柜,将里面的衣服一股脑儿的都捧了出来,然后打开窗户,扔到了楼下,一边扔一边骂道:“带着你的垃圾给我滚!”
孟亦禾的脚步因为她的举动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她转身看着地上的衣服,心已经麻木不已,她已经痛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也不是懦弱或者其他,她是真的觉得这母女俩不要脸到了一定的地步,多和她们待在一起半秒都觉得不舒服。
蹲下身子,孟亦禾将那些被扔下来的衣服一件件捡了起来,她的衣服不多,孟亦晴扔完衣服还不解气,几乎将她房间里的东西都扔了出来,“你这个乞丐,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孟亦禾将能带走的都抱在了怀中带走,带不走的就扔在那边,这个家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膝盖有些疼,刚才被黄静梅踹了几脚,此时已经青了,但是身体上的痛远远敌不过心里的痛。
黄静梅和孟亦晴二人的无情无义她孟亦禾记住了,总有一天会让她们一笔一笔的还回来。
孟亦禾漫无目的的在路边走着,吵了一架她身心俱疲,走出去好长一段路她才想起车没有开出来,但是她不想回去了。
离开了溪南园,再要去哪儿她并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再和那对母女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恶心。
看见她们的脸就觉得恶心,房子暂且让她们住着好了,等孟安国病好了,她要让这俩人尝尝流离失所的滋味!
孟亦禾走到附近的一处公交站台,公交车当然早就停了,空荡荡的站台只有她一个人,她眼神空洞的望着一个方向,望着望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人是真的有走投无路的时候。
她将脸埋到自己抱着的衣服当中,在没有人的站台哭出了声音。
溪南园前的这条公路抵不上城中心繁忙,这个点了几乎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