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贵妃最后的礼物。”
顾珏清不紧不慢道,“这两个人都是嘴巴挑剔的,我要是不在了,他们食欲不好的时候吃不到满意的菜,御膳房的厨子们就要遭殃了,我还是多做件好事吧,这本菜谱我打算编写一百道菜、五十道汤、三十道甜点、十五道药膳、以及我的五道独门秘制酱料配方。”
“这加起来都有两百道了。这本菜谱的进度完成得怎样?”
“完成大概一半了。我脑海里的菜谱可不止这些,只不过写着累,又不能找其他人代笔,我的食谱,自然得全篇都是我的笔迹。”顾珏清说道,“走吧,现在就去书房,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务。”
客香居。
“真是岂有此理!”
简洁的雅间内,杯盏碎裂之声伴随着谩骂声。
“明明就是顾珏清的错!他却颠倒是非,把责任推卸给我们,陛下竟然还要向着他,实在是鬼迷心窍!”
“两年的俸禄啊,我家十几口人,一半都是女眷,陛下竟然说,钱不够花让她们去挣,又不是没手没脚,是啊,她们的确是有手有脚,可她们都是女人家,怎么能出去抛头露面地挣钱?她们要是去挣钱,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好歹也是个三品官,让家中女眷出去挣钱显得我多穷酸没出息?无端惹人笑话。”
“可不是么?那顾珏清罚了一年的俸禄,对他来说,怎么能叫罚?他缺那点钱吗?年初的时候陛下赏他的那对玉如意都不止他一年的俸禄,我要是能有他那么多赏赐,陛下随意罚都行。”
三人忿忿不平地说着,看了一眼仍旧安静吃饭的蔡士常。
“蔡大人,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生气吗?还能这么冷静地吃饭,莫非你何时富得流油,已经不在乎那两年的俸禄了?”
“三位同僚,你们这样歇斯底里地谩骂,也改变不了现状,对陛下再如何不满,咱们也不能明着说。他决定着我们每个人的生死荣辱,这以后的日子里可要注意了,一定不能再惹恼了他,否则罚钱是小,丢了乌纱帽是大。这次是个教训,咱们要铭记教训,决不能再被顾珏清耍了。”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对面坐着的官员拍桌而起,“就是看不惯他那一副目中无人,鼻孔朝天的模样,以前太师在的时候,还能与他争执几句,如今太师不在了,有几个从前讨好太师的官员都尽量避让着顾珏清了,还有那些风吹两边倒的,也不帮着咱们,你说,这以后的日子还好混吗?不如咱们也再找个有分量的靠山,背靠大树好乘凉。”
蔡士常闻言,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想找谁?你觉得目前朝廷里有几个人的风头能够跟顾珏清不相上下?那些年迈的老臣们都不屑于拉帮结派,思想古板,去找他们只会被他们瞧不起。镇南王倒是个人物,可他对大臣们之间的纷争不感兴趣,至于卫相……他卧病数日,不见客,他有自己的势力,平时也不跟我们说话,投靠他也是吃闭门羹的,说不定还要被冷嘲热讽几句。”
“那怎么办?”对面的官员唉声叹气,“太师这一死,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他还在,他也能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话,可是……唉,难道我们真的就不能找一个大人物来与顾相抗衡吗?”
“你们只想着找个人来与顾相斗,难道就没有想过……除掉顾相?”左边一位官员开了口,“斗来斗去也累,如果能有个办法叫他下黄泉,那该有多好?让他到地底下去陪太师一家子,死也别想安生!”
此话一出,边上两个官员吓了一跳——
“林大人的这个办法施行起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啊……顾相武功高强,我们已经领教过的。”
“他要是有那么容易就死,哪还能得瑟到今日,你这想法也就只能做做梦。”
“这个想法自然是可以有的,但我们不能太过心急。”蔡士常冷静地开口,“太师在世的时候,其实就企图杀过顾相几次,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太师还是先走了一步,我们可不能高估自己的实力,低估顾相的能力,依我看,如果一定要动手,也不能我们自己来动手,咱们观察观察,看顾相跟谁不对盘,来个借刀杀人岂不是很好?”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静观其变罢……”
这一边的四人在讨论着如何对付顾珏清,另一边,顾府的书房内,顾珏清眉开眼笑地把一盘甜点端到书桌上。
“长琴!尝尝这个芒果千层的味道。”
卫长琴正在改账本,闻到一阵甜香味,便抬起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浅黄色的糕点。
外表像是一层光滑可食用的淡黄色饼皮,整个糕点被分为三层,每层中间都是雪白的膏体加上切碎的芒果块混合在一起,每层都用饼皮作为分界线,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有食欲。
顾珏清把一只叉子递给了他,“别光看着,行动吧。”
卫长琴闻言,淡淡一笑,接过她递来的叉子,用叉子的尖端割下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香甜的奶香味夹杂着酸甜的芒果味,十分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