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的确是皇室的持有物,不过,那不是属于天域国的东西,而是属于祁国的。”
“祁国?!”顾珏清吃了一惊,“祁国皇室才拥有的东西,天域国皇帝怎么能……”
“交易啊。”卫长琴面无表情道,“祁国和天域国是友邻之邦,祁国皇室把自己的好东西分享一点儿给友国,也不足为奇吧?当然了,这种忙是不能白帮的。你知道两国皇帝交易毒液的价格吗?龙祁世的父皇,也就是祁国先帝,按照一斤十万两的价格,卖给天域国皇帝。”
“一斤大概能杀几个人?”
“太少的剂量不足以害人,一斤足够杀死十个八个人,天域国皇帝大概买了上百斤毒液,也就是花费了一千万两左右。天域国也算是富裕,但富裕程度比不上祁国,现在你知道龙祁世为何奢侈度日了吧?他的父皇给他留下了多少财富,他这大半辈子尽情吃喝玩乐,钱的事情压根就不用他发愁。”
“祁国皇室这么富裕,该不会是靠着卖毒液致富的吧?他们就不担心这个毒液被其他国模仿?”
“祁国先帝似乎不担心这个问题,而且,堂堂一个皇帝,他不屑于经商,之所以要跟天域国做这笔买卖,只是为了给天域国皇帝一个脸面,两国是友国,这种人情来往,也有利于巩固两国之间的关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找祁国先帝买毒液,他对于毒液控制得十分严格,绝对不允许毒液流入民间,这种具备传染性的东西,一旦落入民间,极有可能爆发一场类似于瘟疫的灾情,他怎么敢随便用?他卖给天域国,自然是因为他不关心天域国百姓。”
“也是,天域国爆发灾情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又不是他管辖的土地。如果我们能够拿到这个毒液,神墨会不会有办法研究出来?”
“他不一定有把握。”卫长琴微微摇头,“并不是什么药品靠着认真琢磨就能够琢磨出来的,这个毒液虽然流传到了天域国,天域国也并没有本事把它复制,据我所知,天域国皇帝手上现在还留着一些当年没用完的毒液,他私底下找了不少名医,想要研究配方,也没能钻研出个所以然,这毒液应该有它独特的配方,当今世上,知道这个配方的人只有一个。”
“龙祁世。”顾珏清念出了答案,“我们作为他信任的臣子,他并没有在我们眼前提过毒液一个字,可见,祁国先帝应该是警告过他不能乱用。”
“这是属于皇室的秘密,的确有些忌讳,这毒液卖得昂贵,可见里面是有什么值钱的材料,不是随时想要都能够制作出来。”
“你和你的母亲千里迢迢地从天域国来到祁国,也是想要获得毒液的配方对不对?”
卫长琴‘嗯’了一声,“沈家出事之后,母亲被打入冷宫,我和莹莹被关在凤仪宫里不能出去,守卫看我们看得严格,后来还是神墨把我们给带出去的,母亲说,神墨从小就喜欢钻研医术,当年沈家军总共分了十个队,神墨是其中的一个队长,他是所有队长里武功最差的一个,但是其他九个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因为他耍赖,他只要用点儿药,压根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把其他队长们打败,所以队长们总是去外公那里告他的状,说他胜之不武,赢得不够光彩。”
“正所谓兵不厌诈。虽然他的武功不是最好的,但他旁门左道用得最好,所以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他带你们离开。”顾珏清说到这里,不禁叹息了一声。
神墨的武功……明明好得很,在蝶王之上。
可长琴却说,他是十个队长里武功最差的一个。
其余的九个队长,是有多大的本事?
可惜,她没有福气见到其他队长们的英姿飒爽。
难怪沈家军会被称为精英队,神墨的功夫都排不上前十。
“我们能够从天域国逃到祁国,他功不可没。他的药箱里有各种各样古怪的药材,关键时刻总是能够派上用场,甩掉一批又一批的追兵,等踏进祁国的国土时,我们就算是彻底安宁了。”
“那么,你们跟老卫相是怎么结缘的?”
“老卫相是我的养父,我倒是希望,他是我生父。”提起老卫相,卫长琴的眉眼间泛出柔和之色,“母亲的手艺不错,我们来到祁国皇城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母亲就开了一家小饭馆,父亲很喜欢吃她做的菜,他们之间也很聊得来,认识不到一个月就成了知己,母亲当然不会把真实身份告诉他,只对他说自己是个寡妇,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可他还是喜欢上你母亲了,对吗?”
“不错,他曾经在长辈的安排下娶了一个女子,可惜那个女子因病离世,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他跟母亲认识的时候,他的原配夫人已经离世两年。他对母亲说,他愿意把母亲迎娶回去当正室,也愿意把我和莹莹当成他亲生的孩子对待,并且承诺母亲,不会娶妾室。母亲听到这个提议,有些心动,但她的心动并不是因为她对父亲有感情,而是因为……”
卫长琴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嫁入卫家之后,我就可以入官场,作为卫相的儿子,我想入官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有父亲在,给我们谋取的官职绝不会低,只要能爬上一品大员的位置,就能够接近皇帝,离得到毒液的配方也就更近了一步,对于我们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