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宋绵的明嘲暗讽,自然气的要死。
殷茗玉劝住她 : “芝兰妹妹可别和她一般见识,人家如今可是太傅夫人了,自然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宋绵淡笑着尝了口青笋虾仁,不甚在意,仿佛没将她们二人的话听进心里去。
叶芝兰心中有气,却不好发作,只好独自离了席。
宋绵用饱了饭,以免积食,便也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殷家的抄手游廊建的颇具江南风格,可谓是一步一个景。廊柱上绘着的鱼戏莲叶、蝶绕花枝,也皆是灵活灵现、栩栩如生。
远远地,宋绵便瞧见了殷诏。待到走近,她问了句 : “表哥为何会在这儿?”按理,今日是殷诏的小登科,这会儿不应该是在前厅招呼宾客。
殷诏面色清冷,不见喜色 : “我不甚酒力,出来走走。”
宋绵说 : “蓉姐姐是个极好的人,表哥可要好好待她。”
殷诏眼里闪过一丝痛色,望向她 : “他……待你好吗?”
宋绵自然知道殷诏指的他是谁。点点头说: “他待我很好。”
殷诏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自嘲笑笑 : “是了,你怀了他的孩子,他自然是喜爱你的。”
“表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宋绵道。
殷诏看着她,心里压抑许久的相思之情一瞬间涌了上来,自她嫁了人,他每日都活在无止境的痛苦之中。心爱之人成了别人的妻子,成了他埋在心底永远消磨不去的痛。到现在,他还会将她曾经送他的笔墨纸砚翻出来反复抚摸,可她却不在了。
殷诏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想碰碰她。
宋绵下意识后退一步,正好撞入一个宽大硬朗的胸膛。宋绵回头看,竟然是程予。
程予握住她的手说: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出来散散步,你怎么来了?”宋绵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