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来。
她惊愕的瞪大双目逡巡道:“这是怎么了?这样多人。通哥儿呢?”
旁人皆不敢多言,只惴惴不安的偷觑宋之拂。
郑潇见无人应答,便自顾凑近宋之拂身边,一眼瞧见她手中之信,惊呼道:“阿拂,这——通哥儿被人掳走了吗?”
柳儿搀着失魂的宋之拂到一旁,孙嬷嬷则狠狠瞪一眼郑潇,方道:“姑娘别急,如此看,通哥儿定还是安全的。”
宋之拂此刻心神全想着儿子,并未说话,倒是郑潇,仿佛怕不够乱似的,嚷道:“那也得快些想法子才是,通哥儿不过两个多月,最是脆弱,哪经得起什么风波?不满一岁的孩子,夭折的可多得是!”
此话简直是添乱,孙嬷嬷再忍不下去,厉声道:“表姑娘慎言,王妃此刻忙碌,还请姑娘回屋吧,无事不得外出。”
郑潇忿忿不平,却眼见无人帮她,只得压下怒火回屋,临去前,仍不忘冲宋之拂道:“阿拂,我是你嫡亲的表姐,定是一心为你着想,你若要照那信上去,便得趁早,此事可万万耽误不得,通哥儿吃不得苦头啊!”
屋里始终呆坐的宋之拂忽然动了动眼珠,望着满屋子的人,坚定沉声道:“立刻派人往金陵报信,再知会一声归德知府,令他暗中部署些人手在各处城门附近,尤其在归德往西南与东南两条道上,多派些人手,切忌绕远些,莫打草惊蛇。”
说罢,她霍然起身,肃然道:“替我更衣,我要亲自前去。”
众人要劝,却见孙嬷嬷只顿了一瞬,便已依言替她更衣,便都不再多言。
孙嬷嬷最是清楚不过,她家姑娘瞧着温软可人,却是个有心思的,若她做了决定,旁人无论如何都劝不住。况且,身为母亲,为了孩子,自是天不怕地不怕。
……
夜幕下的东城门空寂无人,只寥寥数个兵士来回巡视。
只是,观这数个兵士虽身着寻常城门小兵的衣甲,却不但身形孔武有力,分外板正,连目光都异常阴森可怖,竟一点不想普通州府中的守门者。
城墙脚下,停着一辆朴素的马车,车夫单手持鞭,笔挺的立在车旁,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宋之拂乘马车至城门百丈处时,便弃车一路快步独行,直至出城,皆无一人盘问阻拦,蹊跷不已。此情此景,一看便知,守城者早已被悄然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