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季语抬手,却被人抓住,男人温热的手心,遮挡住她的眼睛。
“没事。”楚言枭说话间,收回了手,轻描淡写的起身,“东西你也看过了,明日季如风在问起,你就拿这个去交差。”
闻言,季语瞬间将方才的疑惑抛开,笑着点头:“好。”
楚言枭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季语此刻心思都在瓷瓶上,并未注意那人。
“嘭——”
突然传来声音,吓了季语一跳,回头看去,楚言枭浑身抽搐的躺在地上。
“楚言枭?”季语小跑着过去,按住楚言枭不停挠脖子的手。
他脸色苍白,汗水不停的从额头上流下来,紧咬着的嘴唇,微微泛着血丝。
这情况,同上次季语看见的情况一摸一样。
上次是中毒了,这次是什么?还是中毒?
不对,这情况绝对不是中毒那么简单!
“管家!管……”
季语突然停下来,低头看去。
浑身颤抖的男人,此刻正抓着她的手,力道十分之大。
男人狭长的眸子,迷茫却又清晰,他眯着眼看着季语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能让别人知道。”
都这种时候了还考虑面子?
季语拧眉,瞥了眼大开的门,扯掉了楚言枭的手,将门合上。
见状,那半是清明半是昏迷的眼睛,彻底的合上了。
季语:“……”
…
楚言枭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不适感已经退下,只剩酸软无力的挫败感。
缓缓睁开眼睛,楚言枭盯着天花板上精致的飞天花纹,沉默不语。
“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楚言枭愣了下,侧眸看去。
季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他。
“看什么呢?”季语见他盯着自己,眼珠子都不带转的,不由得挥手晃悠了两下,好笑道:“怀疑自己去了地狱?”
男人扯了扯嘴角,眼里闪过笑意。
“地狱可没有你。”
那双深邃的眸子,突然变得深情,再加上这样的语气,季语突然噎住。
尴尬的咳了两声,季语收回视线。
“你这条命算是勉保住了,不过你还是需要去医院做个具体的检查,不会是之前腿留下来的后遗症吧?”
“不是。”楚言枭不以为然道:“老毛病了,习惯就好。”
“习惯?”
看着男人那张不冷不热的脸,因为疼痛而显出的苍白,仍旧在脸上没有消退下去。
可就是顶着这样一张苍白的脸,男人说着最是冷酷的话。
“你以为这是吃什么的问题吗?”季语没好气道:“要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就该去医院检查,万一真的查出什么大病来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男人淡淡扫了她一眼,仍旧是那副淡定的模样。
“没事。”
“还说没事?”季语突然伸出手来,狠狠按住楚言枭的手腕。
男人脸色微沉,咬牙看着季语。
季语垂眸,看着男人手臂上逐渐显出的青紫,语气严肃:“楚言枭,现在跟我去医院。”
男人沉眸,甩开季语的手:“不去。”
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人,楚言枭总不能强迫人家去,可回忆起那人躺在地上的模样,季语不禁后怕。
她抿着唇坐下来:“我知道你是怕外人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个地方……”
季语停了下来,转头打量着楚言枭,欲言又止。
楚言枭侧对着季语坐着,并没有注意到季语面上的犹豫。
良久,季语才道:“我知道一个地方,不会暴露你的身份,就算是老太太他们也别想知道任何情况。”
“没用。”楚言枭嗤笑,嘲讽道:“他们早就知道我有这个毛病,要是能治,早就治疗了。”
他拉过被褥,盖在身上。
冷漠的声音,透过被褥,传到季语耳中,已经变得异常沉闷。
他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铺中,如同幼时孤独在家的孩童,孤单而害怕。
季语不知道如何想的,突然就抓住被褥,整个掀起来。
当对上楚言枭转过头深沉的目光,季语昂首挺胸,理直气壮道:“我带你去医院。”
男人皱眉:“不去。”
楚言枭态度之强硬,是季语没想到的,看着男人冷硬的后背,季语抿唇。
良久,季语突然道:“楚言枭,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撑着手臂坐起来,狐疑的看着季语:“你什么意思?”
见状,季语挑眉,轻蔑的笑道:“我可不喜欢病秧子,你今日若是跟我去了医院,我就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楚言枭:“……”
“怎么样?”季语双手抱于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我可是不会轻易给别人这种机会的。”
瞧着她得意洋洋的神情,楚言枭突然笑了。
他掀开被褥坐起来:“给我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闻言,季语松了口气,动作迅速的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