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们还会邀请有栖川参加沙龙吗?”冲矢昴问。
“最开始还有, 只是比以前的频率低了一点,邀请人的身份也比过去要高了几个级别。但是前段时间好像又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后就再也没有邀请有栖川老弟去参加沙龙了。”中村煌感慨,“肯定是狠狠收拾了那些人一顿吧, 可惜我那个时候已经回了日本, 没办法亲眼见证这一幕了。”
冲矢昴看向有栖川月, 眼神示意:你干了什么事?
有栖川月无辜回望:你说什么?我看不懂!我就是个写小说的, 还有, 你怎么跟师叔说话的!
两人眼神交流间火光四溅, 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但在不相关的人看来, 就是这两个人的关系真好啊,不愧是让老师觉得很相似的人。
但是…冲矢昴本来就是他们这群人中最受老师重视的,偏偏又不知道珍惜, 让人恨得牙痒痒。
现在又和跟老师关系很好的这个青年扯上了关系,那接下来那个榫卯建筑复原的名额, 岂不是就要落到他手上了?
众人心思浮动。
“老师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从来没有出过错呢, 这次也一样。”
“您说冲矢君和有栖川师叔很像, 他们果然就很投缘,相处起来就像一对亲兄弟一样。”
身穿天青色长裙的女子捧着一壶茶走到有栖川月和中村煌身旁,给两人斟上茶水,笑得恬静温柔。
但她的话可一点都不温柔。
“老师看人很准”、“不会出错”。
自己一口一口师叔, 却说冲矢昴和有栖川月像兄弟。
就差指着冲矢昴鼻子骂他没有尊卑、不把小师叔和老师的话放在心上了。
语言的力量, 恐怖如斯!
旁边一个长相憨厚老实的男子挠了挠头,羡慕地看向冲矢昴:
“唉, 我还挺羡慕冲矢这样自来熟性格, 感觉很擅长和别人交谈, 应该能很快和人交到朋友吧?不像我,嘴笨不会说话,做了事也不知道说,到现在也没几个好朋友。”
“对了,我们刚刚来的时候冲矢好像是在和有栖川师叔一起吃饭来着?你没有让有栖川师叔买单吧?虽然辈分高,但师叔年纪总比咱们小,不管从哪方面也应该咱们请客啊。”
“冲矢你怎么这个表情,你不会真让有栖川师叔请客了吧?”
根本没有变过表情的冲矢昴:……
有栖川月默默磕完一捧瓜子。
这个也不错,还知道寓情于景、联系实际发散思维,九十分!
话说,冲矢昴,你真的学的是工科不是什么后宫科吗?
冲矢昴:嗯…工科嘛…就,有位老师跟我说这里是工科,所以我……,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但我们的中村老师也不是那种专横独断的导师,即使接连两个好学生来给自己吹风,仍然不忍心就这样责罚和自己的白月光极为相似的冲矢昴。
但转头一看,就见冲矢昴果然如他们所说的一样正在跟白·有栖川·月光眉来眼去,登时大怒:
“冲矢昴,把态度端正点!怎么跟你师叔说话的!”
冲矢昴看了看幸灾乐祸的有栖川月,又看了看double幸灾乐祸的一男一女,含泪退下。
“遵命…不是,好的,导师。”
教育完不“尊敬师长”的冲矢昴后,中村煌喝了口水,又将矛头对准刚才一个劲儿拱火的长裙女和憨厚男。
“还有你们两个,伊礼奈美和吉川健太,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一天天不想着怎么提高专业水平、只想卖弄这些小手段!偷奸耍滑的方法用多了,我以后能放心把项目交到你们手上吗?!”
话说得很重,“偷奸耍滑”这个形容词更是对他们这个专业从业人员严重的打击。
然而伊礼奈美和吉川健太却没有多大反应。
顶多是有些不服气,吉田健太更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呵呵的对中村煌道歉。
而等“项目”这话一出,两人更是什么不满都尽数消失,更加殷勤给中村煌端茶倒水。
有栖川月能听出来中村煌那句话只有指代的意思,更多的是在说希望他们可以安安分分学习,以后才能做好项目。
但这两个人却像是把这话当真了一样。
而且对中村煌的态度也未免过于讨好了……
但看着其他学生习以为常的表情,这样的事在他们看来是很正常的吗?
有栖川月眉头皱起,朝冲矢昴招了招手。
等冲矢昴过来后,刚想问他点问题,眼角余光就看到一道黑影从门口闪了出去。
嗯?
“怎么了?”冲矢昴顺着有栖川月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关紧的包厢门。
“没什么。”有栖川月摇摇头,以为那只是自己太久没有放松产生的幻觉,转而开始询问,“中村他平常也是这么跟你们讲话的吗?”
“怎么讲?”冲矢昴表情茫然。
有栖川月一顿。
糟糕,忘了这是个常年请假的惯犯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就是跟你们讲话的方式啊,就是这么拿项目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