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慕容雁儿在醉心求道中,墨翟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过了一个月。
湖心中,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一群垂柳静静落下,如在湖岸梳洗青丝的淑女。岛上有一座幽亭,庭前是一片竹林,竹林下还有一簇百花争艳的花坛。
此处风景真可谓美不胜收,而相比这些,亭中的相对而坐的男女,墨翟与慕容雁儿才是真正的美不胜收。
走过路过的丫鬟每次看到这二人都是羡慕不已。她们躲在远处议论咂舌道:“小姐与这位公子可真是你侬我侬,相敬如宾,真是羡煞旁人啊。”
另一个丫鬟满目慕光,花痴道:“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几乎遇到如同墨公子一般有学问的君子。”
那丫鬟起手敲了敲她脑袋,把她拉回了现实道:“你就别做梦了,我们这辈子能在太守府做个丫鬟,就是大福之人了,还贪什么遇到一个君子呢?!”
丫头被敲了了一棍子,伸手挠了挠微疼的脑袋,便是继续嘟嘴那亭中二人。
亭中,二人相对石桌而坐,桌上放着茶几,慕容雁儿时不时便倒茶给墨翟喝,以防止他说得口干,却忘了喝茶。
慕容雁儿再次殷勤的倒茶予墨翟,墨翟一饮而尽。
慕容雁儿问道:“墨翟,你说你也写了一本书叫《墨经》,快讲给我听。”
“雁儿,你可知我为何著《墨经》?”墨翟反问道。
慕容雁儿摇了摇头。墨翟又问:“你以为孔子大圣的四经如何?”
“很好,说得都很好啊。”慕容雁儿理所当然道。
“但我以为,这其中有很多纰漏之处,所以作墨经作为补充。”墨翟沉吟道。
“啊?大圣也会有纰漏吗?”慕容雁儿觉得不可思议。
“没错,当今之世虽有许多人歪曲了孔子大圣的意思,但孔学中也的确有所纰漏,这些纰漏也在当世中非常明显的展现了出来。只因世人都过于执迷其中。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人能顾及全局,顾及天地与古今,又怎可以一言而定乾坤,要知道,即便是孔子大圣,也还在学习天地的道中,只是他先我们一步而已。”
“我们不能太执着于他的背影,否则,后人将永远不可能超越他,甚至在其阴影下堕入魔道,而无法自拔。这千年来,世人便皆是如此。所谓学海无涯,过于神化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好事。”
“我们应该端正这样的学习态度,我们的确应该读四经,但也应知道,即便四经也源于天地大道,是故读书不能读死书,死读书。更不能仅仅为了仕途,权力或者财富而读书。”
“说的真好,雁儿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雁儿都支持你。”慕容雁儿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便鼓掌兴奋道。
“比如《礼记》有道:‘亲亲有术,尊贤有等’,也就是说,亲亲、爱人皆据礼而行,应有亲疏远近、上下尊卑之别。而这所谓的尊卑之别,孔子大圣本是希望人与人之间,能如同天地一般,天尊地卑而达到安定自然的局面。但他忽略了人之邪恶,卑者都希望能达显尊,而大多数人是达不到的,而正因如此,他们便要受到尊贵的高官土绅的欺辱,而欺辱导致民怨重重。雁儿,你觉得人与人之间有尊卑之别吗?”墨翟说到这里问道。
雁儿考虑了半晌道:“说实话,以前雁儿的确觉得那些百姓都是卑微无比,如蝼蚁般可以随便生杀,但是跟随墨翟先生你这些天,雁儿觉得人与人,应该是同等的才对。”
“说得好,你能有这般长进,也不枉费我这些口舌啊。”墨翟称赞道。
“嘻嘻,都是先生您教的好。”雁儿连忙嬉笑奉承道。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用,非命,天志。以求能打倒地主官绅,让百姓人人都能当家作主,让天下重归太平。”墨翟想起自己被张地主欺骗,周围百姓被他欺辱的种种,都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坚定这些观念。
他必须要为这些常人认为卑贱的百姓们说话,不然就没有人为他们说话了。孔子大圣当年以生命守护住了天下人,不是为了让人们互相欺辱和争战的。
“哇,好多,这些都讲的什么呢?”慕容雁儿好奇问道。
“先说兼爱吧。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斯自起,则弗能治。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
“也就是说:圣人是以治理天下为职业的人,必须知道混乱从哪里产生,才能对它进行治理。如果不知道混乱从哪里产生,就不能进行治理。这就好像医生给人治病一样,必须知道疾病产生的根源,才能进行医治。如果不知道疾病产生的根源,就不能医治。治理混乱又何尝不是这样,必须知道混乱产生的根源,才能进行治理。如果不知道混乱产生的根源,就不能治理。圣人是以治理天下为职业的人,不可不考察混乱产生的根源。”
“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