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也吃不够。”
“看看吧。”
王老夫人一拍大腿,激动非常:“酸儿辣女, 这个是准的很。”她又特别交待陈容与:“你可要照顾好雪姐儿, 她的身子重了,和往常不一样。”
陈容与笑着应下:“祖母放心。”妻子比他的命都重要,别说好好照顾了, 藏在心尖上都觉得不够。
白雪左右看了一圈, 二舅母李氏坐在一旁,还有一些世家的妇人和小姐。就是没有看到钱氏。她问道:“母亲呢?”
“你母亲在陪婵姐儿说话呢。”王老夫人喝了一口热茶:“我让丫头去唤她过来。”
“不必了。”
白雪拦住她:“婵姐儿今日出嫁,肯定是舍不得母亲。让母亲多陪她一会儿也好。我见母亲的时日还多着呢。”
坞裕堂多是妇人来拜见王老夫人的, 女客们络绎不绝的进来。看到陈容与,总是要打量一番。身家好, 长相又实在是出众。有年轻的姑娘甚至还红了脸。
陈容与倒没有什么感觉。他去哪里都被人围观,习惯了。
午时左右,宴席马上要开了。王尚书便领着陈容与去了前院。王老夫人携着白雪的手,和众位女客一起也去了宴息处。好戏已经开场了,唱的是《喜鹊登台》。
钱氏也过来了,坐在白雪的身旁:“婵姐儿刚才还和我说起你呢,猜测你应该到了。果然是来了。”
“她们姐妹俩感情好,都想到一块去了。”
宁氏笑着问起王氏:“二姐的身子可还好?”
白雪笑了笑:“我正要说呢,三婶母就问到了。母亲要生产了,就是这几日,也不便过来。她准备的添箱礼我一并捎来了。”王明婵是王家第一个出嫁的孙系辈小姐,王氏给的是一套鱼鸟花虫的金头面。价值不菲。
原本白雪也应该去见一见王明婵,姐妹俩叙叙话。亲自递上添箱礼。但民间有一个不成文的传说,新嫁娘出嫁当天不能够看到身怀有孕的女子,不吉利。不然,新嫁娘成亲后一辈子都不会过得幸福。所以,白雪才提前把添箱礼给了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心疼女儿,问了许多事。白雪都耐心的一一回答,“您不用记挂,都准备好了。大夫和接生婆婆都是从宮里面请来的,十分有经验。”
“那就好。”
王老夫人点点头,忧虑还是不减:“阿琴早过了适合生育的年纪……”
“母亲,您要是实在不放心。等婵姐儿出嫁了,您去侯府里住一段日子,陪陪阿琴。”钱氏劝慰她:“再者,雪姐儿都说了,侯府里准备齐全。阿琴一定能顺当地产下孩子。”
几人正说着话,不妨身后有人过来请安:“大嫂子安好。”
声音很是熟悉,白雪转过头,却看到了陈宛柔。她身穿杏色绣海棠花褙子,发髻上戴着华盛。手镯上还带了几支玉镯子,叮叮当当的,显得格外华贵。就是看着瘦了许多,下巴都削尖了,脸色也不好。倒是浓妆艳抹的,眉目流转间,倒是颜色更倾城了。
“四妹妹。”
白雪抬眼看她:“好久不见了。”
陈宛柔笑的温婉:“……好久不见。”她觉得白雪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和不屑。但是这种场合,她怎么说都是吴文璟的正妻,面子还是丢不得,“我隔一段时间回去看望祖母和母亲,她们都还好吧?”
“承蒙你惦念,都很好。回去探望就算了,知道你忙,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白雪不想搭理她了,低头去端桌上的桂圆紫薯粥。
陈宛柔却还在说话:“大嫂子,你这肚子是几个月了?”
“六个月。”
白雪回答了这一句,索性专心地吃起饭来。还让秋菊给她夹了一个油焖大虾。
陈宛柔被无视的如此明显,再也无法若无其事地和白雪搭话了。宴息处的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觉得陈宛柔脸皮子真厚。有几个知道些内情的还小声议论,觉得她是咎由自取。陈宛柔如坐针毡,她咬了咬唇,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曾悦怀有身孕,也六个多月了。整个人都胖了许多。吴夫人喜欢的紧,直接让吴文璟给提了姨娘。
吴文璟又从来不去她的院子里逗留,哪怕是吃个饭呢……眼见着府里的仆从都拜高踩低起来。日子煎熬的都快要过不下去了。有心想回去侯府里住几天,又心里不敢。她给旭哥儿写的好几封信也没有收到过回信。
申时一过,赵家长公子赵淮微骑着高头大马和一众青年过来了。时辰是赵家算好的,王家也没有异议。赵淮微的脸上带着笑容,长得高大俊朗。先去了正室给王中淮夫妻磕头,又去了坞裕堂拜见王尚书和王老夫人。最后一挂鞭炮响起,乐声震天,王明婵由王晨濡背着送上了花轿。
钱氏强忍着泪水,注射着女儿的背影很快不见了,小声和夫君说话:“时间怎么过得这样快呢,我明明还记得婵姐儿为了一颗冬瓜糖趴在炕上哭呢,一转眼就嫁人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适应?”
王中淮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却也安慰妻子:“好了,大喜的日子,不许给婵姐儿添晦气。客人们大多都要走了,咱们得出去送一送,不能失了礼节。”
钱氏答应一声,抹了把眼睛,和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