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层层打开,里头是半只切成块码得整整齐齐的烧鸡,那个油光皮亮的金黄色泽,那个直击灵魂的浓郁香味,成功令小茶转移了注意力。
“小茶,这是我特地带给你的,为了让你早点吃到,我可是一路跑过来的,还是热乎的呢,快尝尝。”
周不围捧着烧鸡递到小茶面前,殷勤狗腿得像太后娘娘身边的小内侍。
在美食面前,谁还顾得上踢毽子?
小茶毫不客气地捏了一块烧鸡就往嘴里送。
魏姣赶紧起身将两人挡住,没让琅哥儿看见小茶吃烧鸡的动作。
她将婴儿车转了个方向,“宝宝饿了没啊?咱去去吃奶好不呀?”
给琅哥儿喂了奶,又将他哄睡着了,魏姣靠坐在床边,有些上瘾地捋着他浓密的胎发,让牡丹将小茶唤了进来。
不一会儿,小茶走了进来。
魏姣朝床边的绣凳一指,“坐。”
小茶坐过去,抬眸静静看着她。
魏姣递过去一只钱袋,小茶接过去,手当即被压得往下一沉,她打开一看,钱袋里赫然装着满满一袋银子!
小茶又是惊诧又是不解,“您给我这么多钱是……?”
魏姣一笑,“不是给你,是给你当启动资金,拿去完成我交代的事情的。
“之前你不是问我要让你办什么事吗?我想让你帮我打听市井街坊间的趣闻轶事,那些有趣的、好笑的、猎奇的……事情,你打听到了之后,每五天到府里来一趟,讲给我听。
“你也知道,我作为王府女眷,平时没有多少外出的机会,但这府里的日子着实无聊,我就想多听一听外头的事情。不过你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所以你可以用这笔钱,雇佣别人替你打听,你再汇总一下。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报出我的名号,让那些人知道你是替我办事的。这件事,你可能办到?”
小茶点头。
对于她来说,这件事不要太简单!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魏姣:“我就说这件事对你来说不难吧?你替我做事,也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每个月我都给你发工钱,一个月二两银子,外加一套衣裳,你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还会招待你一顿大餐。另外,”
她顿了下,“你可愿跟着我读书识字?”
小茶心头一震,嗓子有些发干:“您要……教我读书识字?”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不过如果你能读书写字的话,就能将打听来的消息都记下来了,不然等以后你手里的人多了,一大堆消息你哪里记得过来,你说是不是?”
小茶:……原来她教她读书识字只是为了让她能够记录更多消息?不过不管她的目的为何,这件事本身就已足够令她感恩了。
“我愿意!我一定会好好跟着您学的。”
小茶一时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惊动了琅哥儿。
魏姣忙抱着他颠了颠,让他重新陷入熟睡。
“那好,你去吧。记住一点,万事以你的安危为要,知道吗?”
小茶从绣凳上起身,跪下来朝她迅速磕了个头。
魏姣想伸手去拉她时,她已经磕完了。
“你这孩子……”她捏了下小茶的脸,“你现在是有靠山的人了,知道吗?”
“嗯!”小茶最后看了眼她臂弯里的琅哥儿。
从屋子里出来,小茶看了眼五月的艳阳天,心情也如同那天空一般明媚。
周不围蹭过来,“小茶,魏姐姐都跟你说了什么啊?”
小茶瞥了他一眼,“虽然我吃了你的烧鸡,但是我们依然不熟。”
她越过他大步往外走,她现在可是领月钱的人了,有好多事儿等着去做呢,可没工夫在这里陪他过家家。
魏姣午觉醒来,钱礼带着吴惠娘母子来了。
钱礼原本正忙着春晖居重新开张的事,歇业了这么多天,有不少事都等着他来裁决,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
这时书局那边的伙计过来了,带着印刷好的《玉体经》,钱礼翻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毛病,便打算带去给娘娘瞧一瞧。
才出了门,就迎面碰上了吴惠娘母子。
“娘娘说让我踢毽赛之后去找她,说有事交代小妇人,但是小妇人一时不敢冒然登王府的大门,所以就来寻钱掌柜了。”吴惠娘有些忐忑道。
钱礼记起来之前娘娘还特意嘱咐过他一番,遂点了点头,带着母子俩一起来了王府。
进府后,吴惠娘和陈大郎都规矩地低着头,没有左顾右盼,只跟在钱礼身后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