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拿着东西没有动，目光隐晦地盯着那张惨白的小脸看：“生理痛？”
“嗯。”林欢虚弱得从鼻腔中吐出话，像是一只没有生气的小猫在嗷呜着。
虽然说九年义务教育里老师就给大家上过生物课，江屿也有见到过女生因为生理期的事情会不舒服，但是他没有亲眼见到像林欢这样虚弱的。
一张脸毫无血丝，嘴唇也泛着白，可能因为疼咬嘴唇，上面还有几个牙印子。
林欢本身的皮肤就属于冷白皮，现在这副模样还能看出来她苍白，可想而知得有多痛。
江屿把手上的东西往身后的置物架一放，弯腰伸手一抱就把林欢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林欢受惊，两手搂住江屿的脖子，看到他们两的姿势，林欢的脸终于有了一点色温，眼神躲闪着：“你干嘛抱我？快放我下来。”
江屿没有给她机会，直接把人抱到沙发上放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不容置喙：“乖乖坐着别动。”
说着又折回门口，把置物架上的东西提进厨房，进去之前还很有礼貌地跟林欢报备：“用一下你家厨房。”
林欢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无力地垂着身子低低地应了声。
小腹上的痛感一阵阵传来，仿佛流进四肢百骸一般，疼得她没有精力去想江屿进厨房干嘛。
趴在沙发上缓了几分钟，林欢才有点力气；但还是不想动，就这么把脸贴在抱枕上。
她仿佛一条脱离海里即将要死去的鱼儿，眼睛就这么干巴巴地看着，没有焦点。
她每一个月来生理期都会很痛，但是像今天这样痛的还是第一次，林欢觉得这个痛真的可以把自己带走。
带到远方美丽的天堂。
她经常会想，要是她是一个男孩子就好了，不用承受这么多巨大的痛苦。
江屿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一小只的人死气沉沉地趴在沙发上，眼底隐没了情绪走过去。
林欢还在发着呆，突然小腹一热，她低头去看，一个粉蓝色的热水袋放到了她的怀里。
林欢捂着热水袋坐起身来，注视着江屿：“这个是？”
“给你捂肚子的，这样是不是好点了？”
温热的温度贴在肚子上确实没有那么疼了，林欢点了点头：“但是我没有让你买这个呀？”
这么问着，林欢脑海里就闪出他是不是以前给别的女孩子这么做过，所以才知道生理期可以用热水袋缓解。
在她思绪乱飞的时候，江屿又端了一杯红糖水放到茶几，声音沉吟道：“超市满减送的。”
林欢：“……”
垂眼看了一下热水袋，林欢瘪了一下嘴：“好吧。”
江屿看到她的脸上有了一丝情绪，原本压抑的面色也得到了一点缓解，嗓音磁性：“给你煮了红糖水，喝点吧。”
在江屿的细微照顾下，林欢后面舒缓了不少。
只是有了精力，林欢就觉得两个人待在一个空间里不说话好像有点尴尬。
她的余光来回扫在一边的江屿身上，他正耷拉着脑袋眯着眼打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眼底的乌青有点深，这是昨晚都没睡吗？
林欢靠在沙发上左右想了一会，还是轻轻开口叫了一句：“江屿。”
“恩。”江屿意识模糊含糊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