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哐哐。”
“还在?”
“哐哐。”
“……”
“哐哐。”
每两分钟一次哐哐,嗯,别说,还挺不正常。
以苗六溪多年的摸鱼经验判断,他不对劲。
敲桌声也不对劲。
那仿佛是一个被提前设置好的闹钟。
并且还是一个会改变节奏的闹钟,规律又狡猾。
苗六溪揪着一颗疑心,试探问道:“你敲个三声来听听呢?”
“哐哐。”
“!!!”
靠!上当了!
苗六溪猛然站起,吓得旁边妹子一个激灵。
妹子都已经数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几回激灵了。
同事:“六溪……你怎么了?”
“我得去请个事假。”
同事一脸疑惑。
请假就请假啊,这么凶干嘛……
怎么生个病出来就转变了性子?
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
聪明绝顶的贺楼生成功找到帮手逃出去了。
他一整个乐呵呵的,殊不知回家之后会发生什么。
“帮手”是胥巳,他在得到舅舅的召唤之后,马上找来了一位开锁大师。
骷族君主被一个小姑娘锁在家里,若是当年的同族人还存活,必定会笑翻地皮。
贺楼生是成功溜出来了。
而苗六溪在电话里听见的敲桌声,其实是他提前就录制好的声音。
贺楼生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亲自寻找骨牌。
整个公园,都已经被胥巳安排人封闭住了。
贺楼生身为骨牌的主人,的确是要更好找一些。
胥巳提前屏退了现场的搜寻人员,现在那个地方,仅剩下贺楼生一人。
大约半个小时后,贺楼生徐徐走来,萧条地站立在凉亭之中,从背影看上去,他似乎正在欣赏鱼池。
外人无法从骷形态的表面上读取出任何信息,但胥巳猜想,舅舅多半是没能找到骨牌。
胥巳:“舅舅,监控都看完了,但您也太小心了吧,居然把那男的拎到监控死角,电脑上连人都没看见,更别说骨牌了……不过,昨天上午有一个背着布袋的老爷子在附近逗留,我觉得就是被他捡了,因为监控跟踪下来,发现他去了好几家首饰回收店,估计是在对比价格。”
贺楼生听后没有任何波动。
其实他大概也猜出来了,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搜寻范围就得扩大。
骨牌无论是指环形态还是项链形态,从外表看上去都类似银饰,它没有任何花哨的地方,若被人拿出去转卖,还不知道最终会落到何处。
贺楼生朝胥巳伸出右手,很快,对面就递来了纸笔。
他在纸上写道:商场寻,勿扰人。
“明白,我会安排人去每一家饰品店走访。那您先跟我回去?”
贺楼生继续写道:顺便去买点衣服。
胥巳有些费解,家里的两千多套西装舅舅是不打算再穿了?
“您的衣柜都快装不下了……”胥巳弱声提醒。
贺楼生写道:放她家。
胥巳懂了,原来舅舅根本就不想跟自己回去,他只想去嚯嚯苗六溪。
但这一世的苗六溪,好像不太好惹。
胥巳:“那您保重,我晚些把衣服和生活用品给您送过去。您也早点回去,一直用录音机诓骗女孩子不好,被发现可就惨啦,舅舅再见。”
贺楼生当然知道诓骗女孩子不好。
但他还不知道自己能惨到什么地步。
一个小时后,当他回到苗六溪家时,刚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根半米多长的粗木棍。
“来啦?坐。”
苗六溪笑着给他倒了杯茶。
贺楼生仿佛是被施了定身术,愣在门边不动了。
有诈,绝对有诈。
“还认识回来啊?我把你关在家里是不是委屈你了?我们生生这么厉害,就应该在大街上抛头露面,所以你为什么回来,出去。”
苗六溪指着家里那道被撬烂的大门。
她好气。
贺楼生慢悠悠走过来,没有和她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他测算了一下,如果此时在苗六溪气头上挨着坐过去,那半米长的粗棍刚好可以打到自己,不划算。
“你居然找人来撬锁,要不是因为被隔壁奶奶看见,他都快把锁给你换好了。贺楼生,你可以,人脉挺广啊。”
贺楼生一副极为镇定的样子看着她,听她吵。
但一个人干吵哪有两个人互吵来得舒坦,很快苗六溪就没了心力。
而且主任只给她批了两个小时的假,马上就得赶回去搬砖。
“贺楼生,我一会就去医院叫胥巳来接你。”
这话给贺楼生吓到了。
他刚才还吩咐胥巳买点衣服送过来,可现在自己要被送回去了,这叫他的脸往哪搁。
他先朝苗六溪伸出左手,本想继续伸出右手示意自己是去找指环了,但右手才伸到一半,左手就被苗六溪打了一棍。
苗六溪:“知道认错了?那你知